宁环唇角勾勾,把掀开被子:“该起来,这段时间你还是不能受寒,酒也别喝。”
慕锦钰躺在床上,他身体恢复大半,哪怕他如今已经很瘦,肌肉仍旧是明显,身上更充满年轻男子力感,整个人生机勃勃无比鲜活。
宁环扫眼便移走视线。毫无疑问他是羡慕这位太子殿下,哪怕慕锦钰先前没求生欲百般折腾他自己,只要稍微吃点药医治下身体又会变得强健无比。
不像宁环,宁环娘胎里带弱症,生来就单薄孱弱些,后天无论怎好好调养,冬天里出去吹阵风就会染上风寒。
慕锦钰又把他捞回来:“不准下去。”
宁环也不知道当下是什时辰。他还是不太习惯和别人起睡觉。
宁环知道自己朋友有几个年龄相仿从小就同吃同睡,几个少年人在外面玩累也爱歪七扭八睡在起,他却不怎喜欢。小时候午睡时不小心睡到三哥床上,人高马大三哥压根没有注意到宁环也在床上,屁股坐下去差点把宁环半条命都坐没。后来在庄子里和大哥睡个房间,宁环半夜被踢到床底下。
慕锦钰个头看起来比他哥哥还要猛些,开始宁环要床中间空出那多,不仅仅是因为不想和陌生人睡太近,也担心慕锦钰睡相不好踹他脚,慕锦钰这个,bao君晚上发疯杀人也是有些可能。
昨晚却睡得不错,可见慕锦钰睡觉时十分安分。
宁环不想再睡下去,他轻声道:“身上伤口好些?”
宁环觉醒来自然好多。虽然身体仍旧虚弱无力,至少退高烧不头疼。
他睁开眼睛,入眼是男人修长脖颈,慕锦钰喉结很大,十分明显露出来,入睡模样倒少几分阴鸷感,至少没有那难以接近。
宁环下意识摸摸自己喉咙,他喉结还不明显。不过随着时间流逝,应该也会让人看出来。
慕锦钰十分警觉,他察觉到怀里人有所动作,自己也迅速睁开眼睛。
宁环被箍得不舒服,他摸到自己腰上这只大手:“松开。”
他将宁环按在自己疤痕上,宁环听到蓬勃有力心跳声,温热脸颊
他听着慕锦钰这两天不怎咳嗽,虽然身子骨还是单薄,却比前几个月好很多。
慕锦钰以为宁环说是自己头上,他抬手摸摸被纱布裹着额头。
宁环手却伸进过去,轻轻松松把他衣服给拉开,狰狞伤口仍旧是明显,明年应该就好。
伤疤已经在愈合,他用手指按按结痂伤疤:“疼不疼?”
慕锦钰握住宁环手:“伤口处没感觉,应该快要好。”
慕锦钰知道宁环有点起床气,但他不怎愿意松开。冬日清晨格外寒冷,虽然这暖阁里是温暖,但炭火不如昨天晚上时旺,也有些寒气侵进来。
这就显得被子里是多暖和。
慕锦钰不愿意撒手:“熏炉里炭可能灭,们再睡会儿。”
宁环把手从被子里伸出去,也发觉外边有点点凉意。大概昨天半夜慕锦钰被冻到才钻进自己被子里。
两人先前睡觉时,慕锦钰不喜欢把外面床幔给拉上,仿佛拉上之后旁人会怀疑他们在里面做什似,今天床幔拢得紧紧,床幔内片昏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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