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来他在京城虽然天天跟着喜怒无常太子殿下十分受苦,但每天也是吃香喝辣,来这个鸟不拉屎地上天天只能嚼没有碾去外衣麦粒,很少能吃到油腥。
宁环看他眼:“给阿喜撕个兔腿吧。”
阿喜热泪盈眶。
慕锦钰道:“兔子是给你捉,让他自己捉去。你手别碰,有油,会
慕锦钰片块肉,撒上细盐递给宁环:“你尝尝。”
宁环其实不太能吃这油腻东西,过往冬日里朋友或者兄长围在起烤鹿肉或者羊肉,他只在旁边看着。
阿喜把酒拿过来,这里酒看起来浑浊些,酒性却很烈,宁环嫌脏平日里也不愿意喝。
慕锦钰把酒碗递给他:“再喝口酒会暖和很多。”
酒液浑浊得看不清人影,舌尖芬芳油脂融化,鲜美肉也顺着滑进喉咙里。宁环推开慕锦钰手:“太浊喝不下。”
宁环和军医起熬煮毒汁,军营外围股浓重腥味儿,看到慕锦钰回来几位将士都喊声“太子”。
天色将暗,慕锦钰抓住宁环手臂:“和过来。”
宁环对军医道:“先过去,你按着刚刚方法来。”
慕锦钰吩咐阿喜生堆火,宁环去洗手换外衣。
天暗外面就冷得让人发抖,除巡逻士兵大多数都进帐子里。
听任皇帝调遣。兵部尚书听起来权势滔天实际上被瓜分不少,去年皇帝就又提拔个人上来,说京城兵部事务繁多,需要两个兵部尚书商议。兵部早就不是秋长宇人做主。
岳王背后有沈家,沈家和秋家确实不对付。如果太子真像太后说这般,这次若能枫丹立下大功,秋家确可以站太子。
秋长宇愁眉不展:“这次确插手这件事情,只怕太子日后想起来会记恨。”
太后摇摇头:“太子知道真正针对他人是谁。”
“嗖——”
慕锦钰道:“这里没有宫里那样清澈酒。”
他自己倒是不嫌弃,直接喝碗。
宁环道:“身上伤还没有好,太子少喝些。”
慕锦钰又片块兔肉去喂宁环,肉片就在刀尖上,刀尖在月下寒光凛凛,宁环也不怕,直接低头把肉咬走。
旁阿喜看得眼睛都直,口水也忍不住想滴下来。
宁环看向慕锦钰:“太子身上怎又染血?”
慕锦钰把地上肥兔子拎起来:“孤打只兔子,正好给你开开荤,你从来不吃这里马肉,看着瘦很多。”
宁环身边也没有任何镜子,他自己看不出是胖还是瘦。
他熟练掏出匕首,把兔子皮完整剥下来:“皮毛给你做双手套。”
火焰突然就燃起来,慕锦钰把兔子架在火上去烤,油脂很快就从里面渗出来,油滴在火中发出“噗”声。
支利箭飞出,前方跳动雪团瞬间止动作,慕锦钰策马上前提起这只兔子耳朵。
鲜血滴答下来,他看眼肥硕兔子,今晚正好可以给宁环烤兔肉吃。
士兵探查到枫丹在百里之外,如慕锦钰猜测那般驻扎在文沂湖附近,他们会取文沂湖水饮用。
他伤口痊愈许多,打算这段时间在湖水中投毒,趁着对方毫无防备时候突然袭击。
半天都没有遇到只狐狸,慕锦钰只好提着这只兔子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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