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津自然有过想法。
太医院院使……这是太医院最高职位。哪个有志向太医不想成为院使呢?
钟津既然入京为官,自然想在京城做出番大事来。可他无权无势,没有任何跟脚,能当御医已经很不容易,怎
慕锦钰又道:“他最近不得空闲,让孤传话给你,上次和你讲痈疽病例,你是否想出药方?”
“微臣想出药方,”钟津点点头道,“这两日微臣也特意在京城找名得骨疽男子,他得病与太子妃讲述相似,微臣给他看看,吃两副药却没有丝毫好转,微臣也觉得纳闷,还想找太子妃问问。”
“不用找他,药方在这里。”慕锦钰把张纸条递给钟津,“太子妃让孤给你带来。”
钟津赶紧拿来看看:“原来还要加七枚斑蝥,以酒送服。原本以为再不痊愈就只能用针灸。”
他恍然大悟,对慕锦钰拱拱手:“太子妃果真医术精湛,微臣受教,回头就试试。”
。可惜慕锦钰当时犯浑没有仔细看,不仅不和宁环洞房,还说堆浑话。
他当时说什来着?
用过晚膳慕锦钰便回自己住处处理事务,他其实想在宁环这里弄个小书房办事,但人来人往也不太方便,而且宁环喜静平日里不爱人打扰,慕锦钰那些手下也都不是什和善人,基本都像楚何这样有些粗糙,能打碎宁环橱柜碗和盘子那种。
回来时月上中天已是子时,宁环睡在床上,他背对着慕锦钰这面。慕锦钰睡上去之后才发现床上铺象牙簟,这比竹簟更为柔软凉爽,因为新放两盆冰,房间里莫名多凉气,在这夏夜格外舒服。
过段时间慕锦钰也抽空见钟津面。钟津与宁环交谈之后,觉得宁环谈吐文雅气度非凡,下意识便认为太子也是位足智多谋风雅之士,见面之后才发现太子与太子妃截然相反。
慕锦钰脸色缓和许多,声音也不像方才那冷淡:“钟太医求知若渴,在医术上费尽心思,孤十分敬佩。”
“不敢不敢,太子殿下谬赞。”
“那日分开之后,太子妃也打听钟太医些事情,听说你在季州时候便救死扶伤,深得季州百姓爱戴。”慕锦钰狭长冷眸扫过对方,“医者仁心,难怪能被推进京城。”
钟津不知道太子这葫芦里到底卖什药。眼前毕竟是国储君,和他从前见到大臣不同,钟津面对太子时就像看到皇帝样紧张,用心揣摩太子这是什意思。
慕锦钰道:“你与太子妃有交情,又做过这多善事,孤极为欣赏。如今太医院院使职位空着,钟太医可有想法?”
慕锦钰长得很高,满朝文武很少有比他更加挺拔*员,他给人压迫感非常重,就算笑起来也丝毫没有太子妃那般让人如沐春风感觉。这样人生来便像是屠戮者,让人胆战心惊不敢直视。
钟津突然想起来京城大街小巷都议论太子杀多少骁勇善战枫丹人,据说战斗时太子人便斩对方成千上百人头颅,立下赫赫战功,这样个战神自然带着些煞气。
他颇有些不安。
慕锦钰声音冷漠低沉:“太子妃醉心医术,前两天是不是和钟太医探讨番?”
钟津不自觉紧张: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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