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东西，不男不女
玩意儿，难道还指盼着殿下垂青不成？
心底里那个声音又恶毒道。
何安脸色红晕
点点褪
下去，变得渗白。
“殿下，奴婢就在耳房里，您若有需要，摇铃后，奴婢顷刻便来。”何安小声说完，退到耳房中，最后看眼黑下来卧室，合上房门。
等送走喜平，何安合上门。
整个雅房就剩下他与殿下二人。
他心知自己有点龌龊，说再多义正言辞理由，不过就是不想让华雨泽太跟殿下亲近……他就是看不惯华雨泽那副狐媚妖精模样。
不过是个戏子，还想在殿下房间留宿。
——不让戏子留宿，难道打算自己进去侍奉？
心底止不住冒酸气儿，又掺杂点儿得到五殿下赏赐甜味。
说不出来酸甜。
上面有沉木香味，何安闻又闻，自觉刚才那些举动不算是失仪——最后五皇子给赏下衣物时候，他是不是太过矜持，应该跪谢恩典？
又怕自己太殷勤吓着殿下。
等穿好贴里出来，喜平已经在门外侧候着，见何安出来，低声道：“十三皇子那边已经伺候着睡下。这边可要安排人守下半夜。”
不如换上？免得受风寒。”
“这是给奴婢？”何安怔，心头有点压抑不住欣喜。
“正是……何督公是嫌这衣物简朴吗？”赵驰感觉他这反应有点不对劲，“这大雨谁也没料到，将就夜明日回府再换。”
他话音刚落，何安已经把衣服接过去，抱着衣物贴在自己胸口，躬身道：“殿下，容奴婢退下收拾仪容。”
何安躬身退出卧室，直到走到门槛边上才转身出去，又贴心将门合上。
心底里不知道怎
就有个声音质问他。
客厅灯花炸个，微微啪声，炸到何安心坎儿里。
何安觉得喉咙发紧，手心出汗，脸色有点可疑红晕起来。
他轻手轻脚走到卧室外，殿下房门闭，灯也灭。何安小声道：“殿下，可是歇息？”
里面没有回音。
“
自己来便是。”何安道。
“督公身体不比前几年，还是别熬夜好。”喜平说，“回头喜悦又要骂。”
“左右也就夜。”何安说，“平日也难得找这个机会，你便去吧，好好照看那个华雨泽。”
“奴婢省得。”喜平说，“定做人不知鬼不觉。”
“……是让你看好他别来打扰殿下休息。”何安噎下，反省自己平日里对喜平是不是太苛责，净是些打打杀杀念头。
赵驰皱着眉，狐疑盯着那门框，没有琢磨透何安这是唱哪出。
*
那边五皇子没想透何安心思，这边何督公拿衣服出来，到耳房里换。
这是套淡蓝色贴里，上有银丝竹叶纹路，很是淡雅。
身高大小倒还勉强算合身——想到华雨泽那身高……何安猜得到这是给谁准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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