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何公公怕是给皇后娘娘请安是假,在这里等是真吧。”王阿道。
何安本也没打算隐瞒,作揖道,“何安有所求。”
“有所求?”王阿冰冰冷,没什温度反问,“什所求,让猜猜……是求对待五殿下封藩事手下留情?”
“什事都瞒不过您。”何安说,“求掌印看在昔日情分上,帮何安这个忙。”
王阿呵呵笑:“你真是糊涂。这事儿管得?你仔细想想。自五殿下回来后,皇后娘娘召见过他吗?这事儿……关键还是在皇后那里。”
,差事没办好,听训这才出来,准备回东缉事厂。”王阿说话很是温和,任谁也联想不到说话之人就是手遮天司礼监掌印、东厂厂公,“何公公这是做甚?”
“回掌印话,去给皇后娘娘问个安。”何安道。
“何公公自从领这御马监差事,就鲜少见你在大内行走。”王阿说,“倒是听到你御马监在外面不少闲事,惹人议论。这人呐,最重要就是不要忘本,你说是不是。有空还是得定时定点到内廷来走动走动。万跟主子们生分,别说你御马监提督,就算是这个司礼监掌印,当与不当还不是主子句话事儿。”
“掌印教训是。”何安垂首道,“是之前都疏忽,后面定谨记掌印话,不敢怠慢。”
“昨儿五殿下和仁亲王在照夕院里喝酒,听说你是作陪?”王阿又道。
王阿语惊醒梦中人,何安连忙道:“多谢掌印。”
王阿似笑非笑瞥他眼,放下帘子:“既然如此,走。”
何安躬身行礼,直到王阿轿子看不见。
喜乐问道:“公公,咱们入宫吗?”
“不着急。”何安想想,“先去五殿下府邸。”
“是,昨天正好办差遇上。”
“早听说五殿下在外就不太讲究,惹不少风流债。回京城就带着七殿下去勾栏胡同。又说五殿下回来就包青城班里华老板,陛下闲聊问,问三不知。本来也不是什事,陛下倒生气,说这东缉事厂都是吃干饭,硬是训三刻钟。”
“这是考虑不周。”何安连忙道,“下次定会劝阻。”
王阿笑声,掀开帘子。
他长相阴柔俊美,有些雌雄莫辨意思。年龄不过三十出头,便已经是这天地下最大太监,亦是人人谈之色变东厂厂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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