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什奢望,能跟今日这样,站在殿**后伺候着,便满足。
何督公道:“奴婢站着伺候殿下就好,殿下看着奴婢高兴……奴婢就站近些。”
细声细语之中带着些真情实意欣喜。
赵驰回头看他。
那天东安门下何安,那双亮晶晶眼睛跟现在重叠在起。
抬眼看见何安坐在对面听戏,他不过是礼貌性打个招呼,怎就让这位何督公误会?
“倒没什事,在京城熟人不多,见到督公心里高兴。”赵驰给何安倒碗茶,也不说破,“督公来做,起听戏。华老板嗓子啊,响遏行云,值得细细琢磨。”
他倒完茶,手里茶壶刚要放下,何安就已经小步到他身边,接过茶壶,本来垂首何督公如今抬眼,看赵驰眼。
殿下说见着自己高兴。
台上戏子正唱着些莺莺燕燕思念百转断愁肠曲目……
“是吗……”他怎感觉殿下就是客气抱拳而已?
“是啊,是啊!”喜乐为自己图个清静,良心也不要,张口就胡诌。
何安这才罢手,有些不安整整衣襟,走到门口还不忘对喜乐威胁道:“等见过殿下回来再收拾你。”
*
杂役领何安绕行圈,在赵驰所在雅间外站立。
也不会上心。”
何安觉得有道理,又觉得喜乐提议自己往殿**边塞人这事儿简直让人搓火。
气正愁没地方撒,这会儿全撒喜乐身上,他狠狠拧喜乐耳朵:“说什不着四六屁话。回去自己掌嘴二十下!”
“哎哟喂,说师父,师父!”喜乐痛眼泪都出来,“师父,五殿下在对面招呼您呐!”
何安手顿,回头去看,对面雅座赵驰正冲他打招呼。
说不上来是个什眼神,却让赵驰心头微微动。
“何督公坐吧。”赵驰道,“这戏且得会儿,您往二楼这站,明天京城里怕是要传开。”
“是。”何安也不好再推辞,侧身坐在赵驰下首,心不在焉听会儿戏,想到封
倒让何安这份谨小慎微小雀跃有些子自心眼里冒出酸楚——今日是华雨泽,明日是万贵妃,后日宿在照夕院里,男男女女谁都能跟殿下亲近,唯独自己不行。
平日里他骂万贵妃不知检点,骂华雨泽臭不要脸,骂**们下九流货……可他自己连个全须全尾身、子都没,连下九流边都攀不上。
宫女二十五还能出宫寻个好人家。
他这样太监,这辈子都会烂死在这染缸之中,无人可救。
然而即便如此,他也想着往上爬,越爬高,手里权力越大,对殿下就更有用点,离殿下就越近些。
等杂役走,何安这才有些紧张,抬手敲敲房门。
“请进。”
何安轻轻推门而入,余光瞥到坐在栅栏处身影,连忙低下头,手在身后动,便把门栓从里面锁。
“殿下,您叫奴婢过来?”
赵驰愣。
他手里还捏着喜乐耳朵,跟受惊样,连忙松开。
“完完,你怎不早说!”何安气偷偷踹喜乐脚,“叫五殿下看见这不稳重模样!”
“……还怎早说?”喜乐无奈揉自己耳朵,“您还不快过去。”
“什?”
“五殿下这不是招呼您过去意思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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