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驰瞧他这呆子样,只觉得可爱,笑声。
何安顿时脸红彻底。
他连串发问,问到后连自己已觉得羞讷,结结巴巴说:“奴婢、奴婢不是想刨根问底,就是担心殿下……”
“无妨,还要感谢督公挂记。”赵驰道,“
“督公快起来。”赵驰扶他起身,“这里人多眼杂,可只穿个火者衣服啊。你这跪不让人生疑?”
“殿下说是,奴婢蠢笨。”何安不敢真让赵驰扶他,顺势起来,退后两步垂着头应和道。
两个人就在这草场内站会儿。
都没说什话。
然而却觉得有些舒坦。
“……这不是直在说吗。”喜平无奈。
*
内草场本就是御马监管辖,突然就来报殿下在内草场,想必殿下此行外人并不知晓,何安虽然心急,也不是那不稳重人,让人收拾轿子路颠儿过去。
进草场,眼扫去,不是马群就是太监们,哪里有什殿下。
“喜平你这小子,糊涂吧。”何安气不行,“也是笨,还能信你个坑货。”
“督公。”喜平来值房。
何安忙得厉害,拿着下面呈上来公务在研读,没理他。
喜平等会儿,又没有喜乐那机灵,看他还是忙,于是低声催促道:“督公……”
何安本来在处理账务,看也不看他,抬笔做批注道:“你有话就不能直说?”
喜平左右看看,凑到他耳边低声道:“督公,你这会儿有空吗?咱们去内草场转转?”
大抵是久未见面,如今见,自然有丝丝清甜雀跃充盈心头。
连话也无须多说。
末,还是何督公忍不住,心头本就生着不该有野望,又想再看看好些日子没见过殿下容颜,偷偷抬眼想看看。
却又瞧见赵驰正含笑拿眼神等着他。
心头噗通跳,连忙垂首,轻咳声,问:“奴婢算过日子,殿下若早也要到八月出头,迟得中秋前后才能回京。怎得现在就回来?是不是出什事儿?又怎穿着内侍衣服在草场里呢?”
“督公怎能说自己笨呢?”赵驰声音从他身后传来。
何安又惊又喜,回头去看,就瞧着赵驰穿身内官服站在背后。这身衣服,布料粗糙,针线凌乱,补子都是最低等,可不知道为什,穿到赵驰身上,就显得与众不同。
都说人靠衣装。
可五殿下这般俊美英姿,光是气质就衬托得套普通衣服也分外特别。不仔细看,以为是什好衣服。
“殿下!”何安这些日来那些个趾高气昂做派统统没,就剩下手足无措欢喜,他眉眼里都是些雀跃,却又死死掩着盖着,怕让殿下察觉分毫,他连忙撩衣摆跪地道:“殿下,您回来啦!”
何安笔抖,那页就写坏,他心疼,脸色都沉:“平日里瞧你也是个稳重,怎今儿比喜乐还毛毛草草。干什去内草场,不去不去!”
喜乐听他骂人,也不反驳,等他说完道:“殿下回来。”
“胡说什,殿下这会儿怕还在顺义呢?你当是神仙,说回来就飞回来?”何安喜,然后将信将疑道。
“真。”喜平说,“殿下在内草场等您。”
何安顿时扔笔连忙起身,边往出走边骂道:“怎不早说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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