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父这脸
赵驰将这两个名字反复默念,待心底记牢牢之后,将纸在油灯上点燃,扔进案几上莲花香炉,直到这纸烧成灰烬,才合上香炉。
“小师叔,麻烦把书房那本京城显贵名录拿来,翻翻看。”赵驰道。
*
何安基本上是逃般离开。
路上有人跟他搭讪,他冷若冰霜回敬,留下片何厂公这个人不好相与谣言。
“最关键是,你接下来要做事情……”白邱道,“若你有软肋。与你、与他都是危险之极”
赵驰神情微动,最终收起散漫神色,起身抱拳行礼道:“小师叔教训是,记下。”
白邱连忙道:“殿下不需多礼,又不是在倾星阁。”
赵驰也不客气,坐下来继续拆那个纸包,又花点时间,那纸包层层打开,里面露出两个人名字。
锦衣卫镇抚使戚志泽,锦衣卫总旗时开。
白邱口茶差点喷出来。
“殿下想清楚?”白邱问他。
赵驰顿:“不曾。”
“如果没有想清楚,怎还去招惹他。”
赵驰想想:“何厂公太软糯,瞧着他就情不自禁想逗逗他。”
来时候,赵驰正在拆华雨泽给他那个小纸包。
“白先生坐。”他边拆边道。
“是雨泽那边给信儿?”
“嗯。”
看似是张纸,摊开来什都没有,拿蜡烛烤,纸片受热,就分层,明显是两层,然而又折个花样出来,拆解甚为错综复杂,稍有不慎纸张就毁。
何府离柱国府邸还要远些,坐个轿子,晃晃悠悠回去。
也幸亏他坐个轿子。
要是骑马,就亲这口,他怕是连马都不会骑。
等到家,出轿子喜乐看,愣愣问喜平:“师父这是怎啦?”
“什怎?”喜平不明所以。
“这是……”
赵驰拿纸凑到灯光下仔细去看。
“二十年前参与陈宝案,八年前又指认陈宝案漏网之人,最终导致兰家覆灭两位锦衣卫缇骑。”
戚志泽。
时开。
白邱和赵驰相处不止两年,从未听他这提起过什人,忍不住就皱眉:“你别不说,至少也是个皇子。未来真封藩,必定是禁足封地。他个皇家奴才。你二人,身份地位都抛开不说,个没有皇命不得入京,个没有皇命不得离京。届时殿下打算怎做?”
“嗨,所以说想想清楚嘛。”赵驰回神,叹口气,又去拆那纸包。
“看殿下非但没有想清楚,反而越想越糊涂。”白邱有些急,“殿下,你比清楚多,你回京城要做事情九死生。原本就不应该有什儿女情长羁绊。何安也不是什善茬,你用他可以,但绝不应该对这样人怀有情愫。以你小师叔名义奉劝殿下句,当断则断!”
白邱话掷地有声,振聋发聩。
赵驰面露难色:“小师叔……”
赵驰正小心翼翼用刀尖挑开边缘。
白邱坐着无聊便问:“殿下今日去都见着谁?”
“万柱国,老七、老十三、太子、王阿……”赵驰顿顿,“还有何厂公。”
“殿下见何安。”
“真是……”赵驰说到这里,不由自主摩挲下嘴唇,意犹未尽道,“可不止是见……还亲何厂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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