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道这里,他已经乏力,闭眼再不言语。
何安撩袍子给他磕三个响头,转身
“干儿子记下。”何安道。
何坚叹口气:“你过来。”
何安走到床边躬身道:“干爹还有什要吩咐?”
“你恨吗?”何坚问他,“是拦你追随五殿下路,也是送你去皇后坤宁宫,把你扔到豺狼虎穴里挣扎。”
“不恨。”何安道,“若不是这样,小安子怎走到今日。干爹是帮,不是害。心里记得干爹好。”
当太监没有不贪财。
郑献听,连忙跪地说使不得,然后哭起来。里面掺杂喜悦,又因为这遗产分量足够,连哭腔都带几分真情实感。
“别哭。迟点给披麻戴孝,别连个送终都没有就行。”何坚叹口气,指妾侍,“你二妈年龄不过二十七八,你安排人送她回乡下老家罢。”
郑献也应下来。
带着那妾侍千恩万谢依依不舍走。
什。”
“行,少斗两句嘴。”何坚咳嗽声,“叫你们来,是问问采青事儿。皇后身边冷梅姑姑告状告这里。个半截身子入土人,也只好尽尽心,问问你们打算干什。个娶妻,家里五房太太,还不够。个做媒,人家不情不愿不知道怎做媒。说出去真是丢尽这张老脸。”
何坚以前刻薄严厉很,虽然已经病体沉疴,然而说出来话,时也不敢有人反驳他。
屋子里安静阵子,只剩下何坚破风机般呼吸声。
过好会儿,何坚道:“这次来,是准备着你们中秋不用来意思……未来,怕是也不用来……”
“记得就好……记得就好……”何坚有些欣慰,他躺倒在床上,对何安道:“五殿下回京是吗?”
何安顿顿:“是。”
“你记着,做奴才,千万别肖想什不该有东西。”
“知道,干爹放心。”
何坚点点头,挥挥手:“所有家产都给郑献。料你也不稀罕。你走吧,以后别来看。死给买个薄棺材就行。”
等人都走光,何坚道:“郑献原本在直殿监就手脚不干净,去东宫进司礼监接着职位之变收受许多贿赂……如今眼珠子长在头顶,什不该做都做。采青只是出,欺男霸女、占人良田……传他坏事多去。”
何安听应声:“师兄是这个性子,太高调。”
何坚呵呵笑:“给他也不是什干净钱。还有那妾侍……若是郑献这小子起贪念,非留下那妾侍,他便留不得。”
“干爹是给留掣肘他后手,明白……”
“替你试他。”何坚道,“这是最后底线,若他真罔顾人伦,也不用心慈手软。”
两个人听完这话都抬头看他。
“干爹,这话不吉利。”何安道。
“哼,吉利是什?说好听就能长寿不死吗?”何坚道,“有些该交代交代,也却桩心愿。”
他挥挥手,那妾侍就从旁边拿起个匣子,走到郑献跟前。
何坚艰难道:“这匣子里是咱家名下在京城七八套宅子,还有乡下百亩良田。另有银子十万两。郑献,你现在是个司礼监秉笔,用钱地方多得是。这些都留给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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