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安关门窗,又走到赵驰身前,撩袍子跪地叩首道:“请殿下治罪。”
赵驰愣:“厂公是因为时开事儿,快起来。”
“不、不是……”何安神色不安,咬咬嘴唇道,“做奴才原本不该有事儿瞒着主上。可这事儿憋这多年,奴婢不知道怎和您说。奴婢求殿下治奴婢罪。”
“厂公起来再说。”赵驰道。
“求殿下……”何安惶恐不安,“求殿下让奴婢说完。”
赵驰上前把把他搀扶住:“厂公不必多礼。”
都说日不见如隔三秋,他这不过几个时辰没见,再瞧何安面容,就觉得想念很。
“想你,厂公想不想?”赵驰瞧周围没人,在他额头上蹭蹭,问道。
何安被他弄得脸红,垂眼道:“想、想。”
“厂公怎来,还能带时开来?”
“高掌刑贴心。”
“不敢。”
赵驰接过伞来掂量掂量,道:“待雨过天晴后给你送过去?不知道府上在何处?”
高彬道:“那可不敢劳烦秦王您大驾。”
“高掌刑客气,反正也没事儿,到处逛逛。”
他番话犹如晴天霹雳,震得时开呆若木鸡,浑身颤抖不已。
此时大雨哗啦啦下下来,天上跟开洞似倾斜水雾。
噼里啪啦雨水飞溅上台阶,时开站在屋里,只觉得背后被雨水都打湿般冒着冷汗。
他已经是与之前来时飞扬跋扈判若两人。
何安知道这番话敲打已是够,挥挥手:“带下去,好好关押。等殿下得空来问话。”
他那副样子真可怜兮兮,又彷徨无助。赵驰知道他又是钻牛角尖,遂不逼他,只道:“厂公请讲,不急。”
何安跪在地上,
“奴婢早买下后面胡同处院子,在地下修暗道。先把时开带到后面,然后从地下来高彬家里。”何安答道,“奴婢知道这事儿知道人越少越好。所以事先也没跟殿下说,请殿下见谅。”
赵驰还要说什,何安左右看看,轻声道:“殿下若不急,随奴婢进屋再说?”
“好呀,你领进去。”赵驰抓着何安手,不让他松开,两人就这牵着进里屋。
等赵驰在主座上坐定,何安又去关窗户关门。
“……厂公,这大白天,怕是不好吧?”赵驰调笑道,“何况是在高彬家里。还是厂公着急?”
“属下家就在北市后面胡同里,静候殿下大驾光临。”高彬笑笑,凑过来低声道,“厂公带着时开也在属下家中等您呐。”
赵驰心头动,笑道:“那逛逛就过去。”
高彬行个礼带人走,赵驰便在街上撑伞随便逛小半个时辰,等这,bao雨差不多停,便转身去北市胡同。高彬家不算难找,门口挂着两个灯笼写着“高”字。
敲敲门,顷刻就有人开门引他进去。
才过影壁就见何安穿着内侍官服站在那边候着,见他来立即过来行礼道:“殿下。”
*
赵驰从徐府里出来,便瞧见西厂高彬在外面拿着蓑衣油纸伞候着。
“王爷好。”高彬行礼道。
“高掌刑,这巧?”
高彬知道这位主儿是何安心头肉,客客气气:“前面弟兄来报说您来徐府,也没带个伞具,正在附近巡察就给您送伞具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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