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父正生气,怕是不吃。”喜乐道。
“为什呢?吃也许就不生气。”喜悦道。
屋子里咳嗽声消停,过会儿,传来阵压抑呜咽声,然后全然安静下去。
喜乐叹口气
“这……”
“当皇帝才是不能任性妄为。”何安苦笑道,“以前咱争风吃醋,陛**边谁都瞧不惯。以后呢……咱家得替陛下这千秋万代着想啊。不仅不能再这不识大体,未来咱家不仅要劝谏陛下,还得给陛**边塞人。管他男女……只要是陛下喜欢,咱家都……”
他猛然咳嗽两声。
喜乐吓跳:“师父!”
“出去。”何安咳嗽着道。
董芥喜,连连磕头道:“谢谢何爷,谢谢老祖宗!”
喜乐把人送出去,回来就瞧见何安坐在床边发愣。
“师父,要不睡下吧。”喜乐道。
何安过好半天才瞧他:“喜乐,你说陛下会不会听咱家。”
喜乐笑:“嗨,您现在是什人,您说话不管用,这天下可没人说话陛下会听。”
“胡说。”何安道,“陛下圣旨写什,你们怎知道?况且陛下要处置个内臣,需要下圣旨?”
董芥咬咬嘴唇:“不管是怎知道,求您,何爷,救救家师父。”
何安犹豫,他在屋子里来回走两圈。
“何爷,家师父虽然说是做事情十恶不赦。可是当初可是为救您啊才走上这条路。之前陛下登基那圣旨可也是师父所为,您、您可真这狠心?”
何安恨铁不成钢瞅眼董芥。
“师父!您悠着点……”
“咱家让你滚出去!”何安气急,怒道。
喜乐再不敢说话,从里屋退出来,在门口站着。
从后厨房那边传来响动,不消会儿喜悦就托着个碗过来,里面是碗热气腾腾红糖藕粉。
“师兄,给师父准备宵夜。”
“……就怕这个。”何安道,“就怕这个啊。”
“陛下不是那样人。”喜乐道,“您对陛下千般心思,徒弟们都瞧在眼里,陛下也是瞧在眼里。您要把心放宽啰。”
“人是不是就这德行。怎都不知足。”何安道,“以前跟陛下都偷偷摸摸,天天就想着等陛下登基,日子就好。可如今……咱家心底怎这乱呢?”
“陛下不会。”
“你不知道,今儿咱家看票拟里,好几个让陛下赶紧充盈后宫。”何安说,“陛下龙潜时王妃这已经是说死,他身边个女人都没有。历朝历代哪个皇帝是这过日子?陛下不会……可谏臣们能允许吗?这大端朝血脉难道要让陛下断送在咱家身上?那咱家是个什东西?不仅是个*佞,还是个祸国殃民*佞吗?”
“平日里那稳妥个人儿,怎这会儿糊涂?”他道,“圣旨这种胡话这会儿能说吗?为救你师父什都敢乱讲?”
董芥惊。
他垂下头,在地上跪着半晌,肩膀抖动,哽噎起来:“那、那师父是不是就没救?您与陛下那亲近,这事儿也不能求吗?”
屋子里就剩下他微弱哭声。
过好阵子,何安道:“你先别急,这夜都深,各宫各殿都落锁。难不成为这事儿还要夜闯养心殿不成?明日清早咱家就去求求陛下,兴许还有指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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