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想起
之前看到
青年被汗水打湿碎发。
这得是出多少汗？
司机连忙打开车窗往刚才乘客离开方向看去。
除风雪，视线内
片空白。
那个人已经消失在风雪中。
司机看眼前方路况，顺带让雨刷动两下，刷去贴在玻璃上化成水滴雪花，说：“等跑完同学你这单
今天也不继续拉人，现在还能看清路，等到时候连路都看不清，连自己都搭进去。同学你到那边也小心点，要是发现雪大就马上离开。”
没人会想自断财路，司机也只是顺嘴提嘴，之后就没有再多说什
。
莫许之这次没有回话，他蜷缩在后座角，看上去像是睡着。司机也不好通过后视镜直看人家，没有注意到他直不停颤抖着手。
林海石原接近市郊，距离远，加上今天下雪，所有司机都怕打滑，速度都开慢很多，从酒店到石原，共花三十多分钟。
司机停下车，原本还想喊醒睡着客人，没想到车刚停，他回过头就看到青年几乎是同时抬起眼。
他抖着手摘下口罩，从衣服里掏出两颗药来吞进嘴里。
司机透过后视镜看着坐在后面青年脸，总觉得这张脸自己在哪里见过。
他还没看几眼，莫许之吃完药后又把口罩戴上。
司机看他实在抖得厉害，于是把暖空调打开，问：“同学去哪儿？”
“谢谢，去林海石原。”
去挺闲，在这个应该是上班时间给他发连串图片，都是各种手表或者珠宝，眼看过去就知道肯定不便宜那种。
他问他有没有喜欢。
莫许之这次没有再像之前样乱挑个事。
【莫许之：不喜欢珠宝。在兴海小区房子里有送你礼物。】
再给王执风发条消息说自己出去看雪玩，发完消息后莫许之就把手机放进口袋里。
他眼睛很红，也亮得惊人，遮隐在被汗水打湿大半碎发下，给人种很怪异对立感，看上去更加惊心。
原来他没有睡着。
司机愣着时候，莫许之把身体靠在前座背倚上，这才伸出手来扫二维码。他付车费，还另外多扫百元。
“咳……抱歉，车……弄湿，麻烦叔擦下，很抱歉。”
司机看着莫许之下车，之后转头，看到他原本所坐位置上靠背颜色比其他地方要深很多。
察觉到逐渐变暖空气，莫许之条件反射道声谢，之后看向两边，发现车上就只有自己和司机两个人。
那声同学是喊自己？
“同学去那里干什？”司机又说，“那边平时看着好看，但是像今天这种大雪时候不适合去那里。反正市里都是雪，在哪儿不是看？”
莫许之微笑点头，但是仍然没有改变自己目地。
这个同学脾气还挺倔。
他出酒店，刚好遇上辆出租车。
只从酒店大门到路边这短短十几米距离，等到莫许之坐上车后，全身都止不住地发抖。
倒不是因为冷，而是太痛。
他能感受到自己肺部已经开始肿胀，或许还有积水。
这远远超过正常范围，肺部像是要炸开样，痛苦异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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