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回去
时候只能说健步如飞，很难看出是个病人。
周扬也跟着进
房间。
江于尽慢慢解开病号服纽扣，转头又开始
本正经跑火车：
“你要看吗？”
他说：“别看
这样，喜欢男人来着。”
等他再次醒来时候已经天亮，也变成现在这个样子。没人可以看到他听到他声音，他也接触不任何人，只能看到朋友们接受警察问话，看到自己爸妈在现场泣不成声，听到有人汇报说没能找到他，隧道也不见踪影。从郊区回到市区，他到处游走着，像是自己已经不属于这个世界样。
今天还是他第次遇到能够看到他人。
周扬说：“能帮吗？只要找到隧道拍下来证明确实发生异常现象，把证据交给特搜队就好。”
特搜队人数有限，全国上下发生事远超人数，这个队伍特殊，对所有人视同仁，在没有发生异常现象证据情况下不能出动。
虽然这样第次见面就求个陌生人帮忙多少显得奇怪，但他别无选择。
有人像是直直贴着路过，耷拉着眼皮略微抬起，江于尽靠后坐，避免撞上。
他往后坐避免相撞，路过人却停下，转头看向他。
碰瓷？
然后他就听见路过人以种期待中带着不可思议语气问他：“你看得见？”
江于尽说：“你猜为什
往后坐。”
电视里那五个人关系理清楚就来医院。
徐高表情更加惊异。
江于尽支着椅子瞅他眼：“是指喝酒喝多。”
徐高深觉自己思想之龌龊，迅速转移话题，说起他现在还在疯狂加班前同事。
因为某个人死，五六组人集体加班从头到尾捋线索，到处走访调查。前几组人很能打，五六组文员在某种程度上也很耐造，说加班就加班。
“……”
周扬转过头。
江于尽笑下，继续低头解纽扣，阳光下，已经长出不少白色头发泛着光。
江于尽随手扯下身上病号服：“现在姑且还算个病人。”
周扬说：“只要你答应，条件随便开。”
“这算是委托？”
“嗯？”周扬说，“嗯。”
江于尽坐直身体：“回病房换衣服。”
站在长椅边人在他身边坐下。
他看上去张扬嚣张，但还怪有坐相，跟旁边没个正形江于尽形成鲜明对比。
“是这样……”
路人叫周扬，前几天晚上和朋友在郊区无人盘山路赛车，他眼睛闭睁，前面就出现个隧道。
那地方他们经常去，很熟，他知道在那个地方绝不可能有隧道，但车速度太快，就这样冲进隧道里，之后就没意识。
江于尽表达自己深切同情并对死去人表示遗憾。
他刚表达完自己同情，徐高就接到个电话，上头人打来。
他上司说最近人手不够，他已经休养这多天，手虽然少个，但腿还能走，让他去附近个地方走访下。
严正声明自己手还健在后徐高穿着身病号服就准备出任务，背影萧瑟。
于是只剩江于尽没有丝毫负罪感地个人坐在长椅上晒太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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