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不到边际空间里只有两个人,个坐在地上,满头白发垂下,还活着,个是他怀里死人。
扎进心脏处匕首还握在手上,白头发人衣服被血液染红大半。他手在微微颤抖着,颤抖着捧上怀里人脸,低头安静吻着,浅色瞳孔透不进丝毫光亮,温柔而窒息,像是随时都要溺亡在这片黑暗里。
在他们身后,黑暗裂开条巨缝,热烈得不真实太阳在缓缓升起,火红光从缝隙里照进,照亮凌乱发丝,把影子拉得很长很长。
有人倒在离开前。
徐同归想起来,死人是自己。
不轻不重三声,听上去冷静又克制。
视线从电视上移开,江于尽起身应门:“来。”
大门打开瞬间,还没吹到从外面传来冷风,他就猝不及防陷入个带着灼热温度怀抱。
他能感受到有手指穿进他发间,轻柔又势不可挡地扣住他后脑勺,带着他仰起头。
他看到半隐在黑暗中像是带着炽热温度铁灰色眼睛,熟悉感铺天盖地而来。
对面声音带着哑意,像是已经喝上头,慢吞吞说:“歪?”
徐同归说:“想见你。”
——
挂断电话,喝下杯里最后口酒,江于尽和自己八卦搭子们告别。
“怎突然就走,”有人问他,“是出什事吗?”
犒劳自己瓶小饮料,看到对方开车迅速离开。
他还是第次看到这个人这着急样子。
徐高坚信自己徐队是在追查什穷凶恶极罪犯,而自己善意提醒成打击罪犯有利环。
胡砾:“……你真是个天才。”
徐同归要是直接从拉措沙漠回来,那他那玻璃块很大概率就是从那边拿到。在不确定内容到底是什情况下,这个人还真敢热心教。
匕首扎进心脏感觉他还记得,大脑逐渐麻木感觉也记得。
有什东西在他脑子里扎根,挤压,侵占,掠夺,控制,但随着生命消失,这些感觉也逐渐没。
他最后只记得逐渐抱紧自己力道,像是在抓住最后根浮木
距离拉近,唇上传来异样感,耳边是面前人呼吸声,他瞳孔涣散瞬。
晚上有风吹,但是门口人却丝毫感受不到冷意。
徐同归能感受到怀里人温度,呼吸,心跳,甚至于每次睫毛颤动。
眼前人和玻璃片里画面重合,又明确地分割开。
周围是无止境黑,地上是绵延猩红肉块样东西,绝望气息四处蔓延。
这些人都很热心,说要是出什事定要告诉他们。
江于尽笑下:“没事,是之前走丢大狗又找回来。”
他起身离开小酒馆。
觉着对方还有段时间,他慢悠悠回闻下身上酒味,在洗澡和换衣服间,他选择躺沙发上看今晚重播肥皂剧。
在女主复仇归来,准备个个解决当年仇人时候,大门被敲响。
再次被夸,徐高有些不好意思地揉揉后脑勺。
城市夜晚灯光很亮。
车辆快速行驶在马路上,呼啸风从窗户灌进车里,带起阵凉意。
徐同归手把着方向盘,遇到红灯时候拨通电话。
电话响很久,之后才被人接起,接通瞬间就传来对面酒杯碰撞声音,还有阵嘈杂交谈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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