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。”迟也摇头，“
那时候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
。拍电影好无聊，同
个动作，同句话，要不停地重复，根本不知道怎样导演才会满意。那天回
可能有五百次头，但是张导怎都不满意。最后拿着那两百块钱，心想再也不来。但是张导对说，你很好，想走这条路
话，这礼拜六中午回来找。”
迟也停下来，喻闻若也没有说话，留给他足够时间去沉浸在回忆里。
“不知道你有没有这种感觉……人只有往回望时候，才能够很清晰地看到路走过来每个岔路口。就像是看着屏幕里你操纵游戏角色，每过个关卡，碰到个怪物时候，屏幕上会显示，开始啦。于是你就战斗。胜利啦，于是你就升级。可是在当时那个时候你是不知道，你还以为那就是个普通礼拜六。虽然放弃篮球赛有点可惜，但是可以再拿两百块去买点卡。真实人生没有个系统会提示你，要开始战斗啦！请选择你装备，准备踏上光荣征途吧！”
喻闻若有些震惊，几乎不知道怎往下接这段话。他感到自己很难不
“哦，没事。”迟也大度地挥手，给他讲讲剧情，“这个小孩儿后来被杀。张导说就是要越漂亮，越干净小孩儿，被毁灭时候才有美感，有冲击力。他就问们老师，你们学校长得最好看孩子在哪儿？”
“你就是那个长得最好看？”
迟也反问他：“不像吗？”
喻闻若点点头，表示认可他美貌。
“那天还在操场上打篮球。那个周末们要篮球比赛，所以每节体育课们都在练球。”迟也眼神有点儿幽远，好像回忆已经是前生事。“听见同学叫，就回个头。那时候不知道张导就在二楼教室看。同学说你快去啊，老师叫你！还以为又做错什事。”
没有任何变化，“其实不是。张导是先挑中，然后才去《阳光照耀时》里面露个脸。”
“他怎挑中你？”
迟也：“去们学校。”
他顿下，就当喻闻若以为他还需要再从迟也嘴里挤话时候，迟也突然像打开话匣子样，自觉地口气往下说。
“当年张导带着《阳光照耀时》剧组去们家乡那个小镇取景，需要几个十五六岁群演，张导就去附近高中找合眼小孩儿。其实开始没去。”
“你回个头？就是……”
迟也点点头，“就是《阳光照耀时》里面第个出场那个镜头。张导把它复制下来。”
“所以他眼就挑中你？”
“可以这说吧。”迟也耸耸肩，“张导让第二天就去。就请个假。们老师当时还挺高兴，张念文毕竟是大导演嘛，她还跟着去，说见见世面。去以后就拍，虽然最后剪出来不超过两分钟，其实拍天，张导给两百块钱，亲自塞给。”
“你那个时候就想着以后要做个演员？”
“你为什没去？”
“他们要成绩好才能去。”迟也又笑，“因为成绩好可以不用上那个下午课吧。”
“然后呢？”
“然后张导没挑中。他说这个小孩儿，要很漂亮才行，因为——你看那部电影吗？”
“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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