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次是喻闻若没有回。就和迟也无声“很忙”样,看来这次他也“不在”。
迟也锁上屏幕,把手机揣回兜里,又看眼面前五光十色水面,突然自嘲地笑声。
果然撑不到吃烤鸭就散。
他语成谶。
“你恶不恶心。”迟也顿时起半身鸡皮疙瘩,“演西厢记呢?”
“哎哟!不好意思!伤害到你单身狗脆弱心灵!”邱君则欢畅地笑起来,点儿听不出不好意思,只听出小人得志。“就这说嘛。”
“跟说干嘛?”
“不能跟你说他啊?”邱君则声调扬起来,贱嗖嗖,“诶你俩是不是有事儿啊?总觉得不对,你能为他上赛场别,你这个小同志,是不是这个革、命思想不坚定?”
“行行行,错。”迟也感觉他能揪着这事儿说到孙子辈去,“下次回北京,给爷爷跪着端洗脚水赔罪,行吗?”
君则“嘿嘿”两声,不直说。
迟也猜下,邱君则突然不计前嫌给他打电话,还这高兴,也没别事儿。
“你在香港呢?”迟也道,“杜茵也在?”
“还是迟大师料事如神啊!弟子心诚则灵,得获良缘,特来还愿。”
迟也嗤笑声,突然想起什,犹豫半刻,还是开口道:“你是真喜欢人家吗?不会跟以前样,到手就扔吧?”
邱君则心满意足,“行,不跟你多说,跟你说再多你也不懂女人好,白说。”
迟也终于耐心告罄,直接挂电话。饭店临水,有个院子,典型江南古镇风格。迟也坐在美人靠上,看着水两岸青石上都装着彩灯,波光潋滟地荡在水影里,晃得他眼晕,只觉得刚才喝下去酒都开始在胃里造反。
他不想回那个饭局,想打个电话让阿芝来接,心里却总有对师兄隐隐歉意。坐好久,也不知道能往何处去,鬼使神差,又打开跟喻闻若聊天框。
他们对话还停留在好几天前,喻闻若问他“今天忙不忙”,迟也直没有回。
迟也犹豫半天,挑个卡通表情发过去,“在吗?”
“不能不能!你看见什时候追个女人追这长时间?”邱君则口否认,末,又长叹口气,“迟也啊,不怕你笑话,这次是真陷进去。”
迟也实在没忍住,捂着话筒闷笑好几声。
“唉,你别说,喻闻若这个人,其实还是挺上道,跟原来想不太样。”
迟也笑容凝固下,半天才含含糊糊地“嗯”声,敷衍他。
“茵茵也说他这个人不错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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