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以容不说话,眼底又红点。
迟也知道,如果不是蒋以容这通发火和施压,私生事情也许就会直这拖下去——不是说严茹不关心他,不为他想,只是到底是不样。
所有人都
“走正常程序告她就行,最多就是时间长点。”迟也声音放得很低,慢条斯理地劝她,“把人逼上绝路干什呢?她要是学都没得上,天天在家门口蹲着,那日子还过不过?”
“她敢?!”蒋以容沉着声音,“那现在就给你买套新房子!”
“哎哟,哪好意思让您这破费。”迟也笑起来,很轻松地靠在会议桌上,双手抱胸,低头看着蒋以容。见她又不说话,便伸出手去,小孩儿似,抓着她衣袖,晃晃,又温声道,“好,别生气。看刚才把王律师吓得。”
蒋以容拍开他手,没好气道:“你又嫌多事?”
“哪儿敢呐!”迟也发出哭笑不得声音,整个人蹲下来,像条大金毛似,手背垫着下巴,磕到蒋以容膝盖上,抬头去看她,“知道你是担心。”
刘律师连连点头,小可赶紧倒杯水递过去:“蒋总消消气。”
蒋以容接都没接。她难得失态,自己也觉得不合适,拧过脸,看着窗外,不说话。
迟也压低声音,附到严茹耳边:“茹姐,跟蒋总单独说两句话。”
严茹看看蒋以容,觉得蒋以容有股无名火,就是冲着迟也来。除他也没人能说上话,便道:“那你好好说说。”
说罢,收拾桌上文件和牛皮袋,示意两个法律顾问也跟她起退出会议室。小可和阿芝俩人本人就在门口听得提心吊胆,赶紧趁着机会溜,还顺手给他们关上门。
蒋以容跟他四目相对,看半天,伸出根手指,狠狠在他额头上点。迟也蹲在那里,重心本来就不稳,让她点得像个不倒翁,故意夸张地晃晃才归位,有意要逗蒋以容笑。
蒋以容果然笑声,怕他真仰倒过去,在他小臂上拽把。迟也趁机抓住她手,焐在掌心,很留恋似,又轻声道:“别生气,行吗?”
蒋以容拿他点招都没有。
“肯定是上辈子欠你。”
迟也笑,没放开蒋以容手,把脸贴上去,很诚恳地轻声道,“谢谢。”
会议室里只剩下蒋以容和迟也。个坐着,个站着,中间隔着张会议桌,谁也没开口。
蒋以容看他眼。自从上次跟喻闻若起吃饭以后,这还是他们头回见面。以前也不是没有过比这更长时间不见面,迟也在剧组拍好几个月戏,也是见不到。但不知道为什,这次分离似乎特别漫长。电话都没有个。
她到今天这个位置,已经不可能再随意去跟谁低头,偏偏有这个迟也,跟她冤家样,又让她操心,又让她生气,现在见到面,还跟没事儿人样,好像那天把她甩在机场停车场人不是他。蒋以容也不知道哪来股委屈,眼圈竟然红。
迟也看着她,欲言又止好几遭,还是长长地叹口气,从桌上抽几张餐巾纸,绕过会议桌走到蒋以容面前,伸手递给她。
蒋以容抽下鼻子,劈手夺过来,擦擦眼睛,还是不肯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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