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喜欢。”迟也
声音很轻，说完又笑
笑，自嘲似。“妈，真很喜欢他。”
喜欢得……心里发痛。没有地方说。
“喜欢就好呀，你喜欢，妈妈就喜欢。”李曼菁高高兴兴，掏出
“不是……”迟也解释道，“他小时候，亲生爸妈不要他，被外国人收养。家庭条件是很好，教育得也好。人很有教养……”他停下来，嘴巴
撇，突然觉得委屈，“妈，他什
都好，什都懂，总教训。”
李曼菁站住，回过头来：“她凭什教训你啊？儿子教养不好吗？那家庭条件这个东西，是们做父母没有本事，但是你自己能力这强，不是更好吗？她为什要教训你呀！”
迟也拿肩膀拱妈妈下，告状似：“他说永远只拿自己感受去判断所有事。”
李曼菁眼睛眨两下，好像在消化这句话，半晌，突然道：“那她没说错呀，你这个小孩就是太以自为中心！”
迟也愣住，大为受伤：“妈！”
迟也勾勾唇角，敷衍地“嗯”声，仍旧盯着妈妈头顶白发。
“谈多久？人怎样？家里父母做什？”
“没谈多久，半年。人挺好。他父母……”迟也踌躇下，喻闻若好像没怎跟他聊过父母。他爸信息是网上查，他妈是干什完全不知道。“他爸卖报纸。”
“啊？”李曼菁大惊失色，“开报刊亭？”
“啊不是……”迟也赶紧改口，“印报纸……不对，写报纸。”
什工作？是你们圈子里吗？”
“搭点边吧。”
“多大呀？”
“比大。”
“比你大是大多少啊？”李曼菁突然警觉地回过头来，声音都变，“不会真是那个蒋总吧！”
李曼菁笑起来，在他头上揉把：“教训教训你也好。你呀，就是出去时候太小，所有人都哄着你，把你养成这个样子。要是在身边啊，肯定不会让你这样。你到今天，还有个人不哄着你，不捧着你，愿意跟你在起，跟你说实话，那说明她对你无所求啊，这就很难得！”
两人不知什时候已经又走回单元楼，迟也跟在李曼菁身后，爬两级台阶，也不说话，好像在琢磨她话。
李曼菁微微有点喘，总结陈词般，“但是最重要是你喜欢。”
迟也低下头，半晌才道：“嗯。”
“嗯什啦？”
难为李曼菁竟然听懂：“哦！记者！”
“差……差不多吧。”
李曼菁点点头，似乎满意：“那是知识分子家庭。”
“嗯。”迟也低下头，突如其来感到阵失落，“他自己也是国外名牌大学毕业。”
“留学生啊？那家庭条件很好呀！”
“哎哟！”迟也无语，“七岁，大七岁！”
“七岁啊……”李曼菁又开始愁，“你都不小，再大七岁……那要小孩困难呀……”
迟也实在没忍住，低着头闷笑。从他角度看，李曼菁头顶心已经生好多间杂白发，迟也笑两下，突然又不笑。
“要什小孩啊，又不能结婚。”
“怎不能结婚啊！”李曼菁急，“你都28啦，那些小姑娘再喜欢你，也要讲讲道理吧！你又不能把她们都娶回家，总要接受你娶别人，是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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