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迟也。”他看着中文念出来,好像觉得这名字还挺好听。
迟也笑,仍是问:“然后呢?”
然后……然后喻闻若看见映后回答记者提问那个少年,笑着说如果人家再给他个奖杯他也当然要。
迟也在他唇边啄吻着,含含糊糊,仍旧追问:“然后呢?”
然后追到映后宴会去,想再看看他,确认他是不是没事……蕾拉在喻闻若耳边喋喋不休地说着那部电影,他视线却只是跟着那个少年移动,看他拘谨地微笑,却没有再跟自己说过句话。
“喻闻若!”迟也怒吼声,“x你大爷!”
喻闻若笑起来,把抓住迟也挥舞起来手,顺势又把人摁进怀里,不由分说地狠狠亲他下,几乎把迟也唇咬痛。他嘴上还有威士忌味道,迟也很留恋似,双手环在他脖子上,又凑上去,加深这个吻。
“对不起。”喻闻若声音很轻,“现在知道,不应该对你说那些话。”
“什?”
觉得他没必要生气那些话。但喻闻若不想再重复遍,他知道迟也明白。
又喝口啤酒。
喻闻若看着他,也不知道是信还是没信。
“在意大利?”
“啊?”
“你说,被人占便宜……”
“你爱上他。”蕾拉笑着调侃他。喻闻若摇摇头,对她很无语,“是谁想问他要签名照?”
喻闻若把迟也抱得很紧,下巴挨在他肩上。迟也不问,他感觉到肩头微微有些潮,喻闻若身体微微发颤。
“iwishshewashere.”过很久很久,喻闻若终于轻声开口。生怕稍微大声点,好梦就要被戳破。“她要是在就好……”
迟也从他怀里挣出来,想看他脸。喻闻若自嘲地笑声,转开脸,不想让
迟也确实明白。他看着喻闻若,瞬间感觉自己爱他爱得心脏都要坏。他突然产生种冲动,想把真相告诉喻闻若。但这冲动转瞬即逝,迟也沉默着,在盛大爱意里化成滩水,想哭,想告诉他切,然后又失去切倾诉欲望。
喻闻若不需要知道这些。他想。他太好,所以他永远都不用知道。
“然后呢?”迟也努力清清嗓子,若无其事,“你怎发现不是那种……”他比划下。“那种小男孩儿?”
喻闻若:“看见《夜盲》海报。”
那部电影是蕾拉喊他去看。蕾拉老师richard导演和张念文曾经有过次合作机会,得知张念文《夜盲》也提名金雏菊以后,蕾拉执意要去看看。喻闻若就是在电影厅外面海报上看见那张昨天向他求助脸,也看到他名字。
“哦!”迟也反应过来,突然哑然失笑。
他都快忘记。那时候张念文有个癖好,《夜盲》每收获个什奖,他就特别兴奋。迟也已经记不清那天到底发生过什,但估计也就是那类事情,他不用回忆得特别清楚。
“这明显吗?”
“有点。”喻闻若点点头,“那时候你年纪太小,欧洲电影圈也有些人挺……”他顿下,没把那个词说出来,“当时以为你是他们付钱叫来那种男孩。”
迟也傻在那里,好嘛,原来当年他把喻闻若当天降救星,喻闻若把他当应|召|男|ji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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