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跟划清界限啊?”
“不。”小可平静地摇摇头,“这是阶级鸿沟。”
迟也愣住。大林哥坐在他们后面,本来直毫无存在感地闭目养神,这会儿也没忍住颤着肩膀笑出来,那笑声会传染似,阿芝嘴里含着零食,也没忍住笑,然后是小可。两个姑娘很快笑作团。迟也又好气又好笑,感觉让他们仨当地主斗。
车里载着片轻松笑声进机场,迟也抬起头,看见机场广告位上挂达诺尔。巨幅海报上是他冷冰冰张脸,穿着最新季西装,裤脚管提得很高,露出颜色斑斓、拉得很高袜子。他动作僵硬,肩背塌着,非常有“时尚感”地颓在那儿,有意模仿橱窗里假人。也不知道是后期做得好还是他自己模仿得好,这远远
“哥。”阿芝头朝他靠靠,像小动物在洞穴里彼此依偎,她笨拙地想安慰他。
“嗯?”迟也支起脑袋,“怎?”
阿芝不太表达得出来她感受,只好轻声说:“加油!”
这话没头没尾,但迟也看她会儿,突然明白。
“没事儿。”他笑起来,扫刚才阴霾,反过来伸手把阿芝揽在怀里,吊儿郎当地吹嘘起来,“哥代言费上千万呢!”
蒋总还照样给你封推,给你广告,你别没良心!”
迟也“哼”声,不知道说什好。
蒋以容确实是对他好,他跟喻闻若谈这长时间,蒋以容还是对他好。但这份好早就变味,处处辖制着他。最开始蒋以容知道他跟喻闻若确实在起时候,敲打过迟也次。那会儿迟也其实就做好心理准备,蒋以容要是就这把她恩全都收回去,赔多少钱迟也都认。但是蒋以容偏不,她就这不温不火,疏阵儿亲阵儿,跟猫玩老鼠似,始终把迟也捏在手心里。
不知不觉间,迟也心态就从开始“赔多少钱都认”,变成现在患得患失,为圣诞季物料比往年少就满脑子想着怎讨好蒋以容,甚至还要对喻闻若撒谎。
“温水煮蛙。”迟也突然明白,“她煮呢!”
阿芝:“……”
不,他们不样。
阿芝沉默地推开迟也,坚决站起来,跟小可坐到起。
“干嘛?”迟也看着她。
小可很懂地把手里零食分给阿芝,伸手在她俩和迟也中间那条过道上划下。
小可不以为然:“那你跳啊。”
迟也跳不。现在切好好,他反倒没那个破釜沉舟心。
小可有点儿怜悯地看着他,想起当初在乌镇排练室里,他坐在镜子前面说“谁也不想靠”样子,那份幸灾乐祸心也没有。阿芝似乎想说什,但是小可朝她使个眼色,示意她别说。
阿芝便沉默下来,任由迟也靠在她肩膀上愣愣地出神,自己回想着那天迟也跟她说过那些有关困难话。
原来他困难是这样。阿芝好像明白点儿,又好像不太明白。但有点她也懂,就算是迟也,在很多事上面,同样是“身不由己”。她突然对迟也产生种非常复杂亲昵,她对迟也向是有心疼也有崇拜。但心疼是心疼他工作上辛苦,崇拜也是崇拜他工作上成功。好像直到这刻,她才突然觉得迟也在某种程度上是跟她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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