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院长便也沉默下来,这些话她已不止次地劝过,但喻闻若决心远远超过她想象。开始她根本想不起来这个小女孩,还是在
杨院长从口袋里掏出张剪报:“你说过以后,直在找,前阵子刚刚找到……”
喻闻若接过来,把那张泛黄发脆报纸展开,看到张照片,个小女孩,额间用口红点颗红点,怀里抱着束花正交给领导,眉眼依稀能够看出日后生长模样。
他们就站在走廊里,南方冬天点儿也不冷,暖阳高照,把报纸上蕾拉笑脸映得生机勃勃。
杨院长:“这是蕾蕾七岁时候,县领导来慰问,让她去献花。她从小就能说会道,也不怯场……”
喻闻若突然笑下:“是。她特别能说。”
喻闻若站在钢琴边上,看着个七八岁小女孩“叮叮咚咚”地敲着琴键。她只用根手指,敲完个音,就要想很久,然后再敲下个,循环往复,始终都是根手指。但旋律渐渐成型,喻闻若听会儿,唇角微微上扬,杨院长也站在旁边,眼神很是骄傲。
“就听遍。”杨院长对他说,“小燕就能自己弹出来。”
“是《橄榄树》。”喻闻若转过头,看着杨院长,“您教她弹钢琴吗?”
“教。”杨院长神色有些怅然,“给她讲指法,手型……但她不理解。”
喻闻若也不说话。这个小女孩有自闭症,她被捡到福利院时候已经超过四岁,是被父母遗弃,大概是被当成低智儿童。
他抬起头,带着征询意味,扬下手里剪报:“能不能……”
“你收好吧。”杨院长拍拍他手背。喻闻若点点头,掏出钱包来,小心地把这张剪报又折好,放进夹层。杨院长看着他动作,眼神十分怜悯似,良久,长叹口气,“喻主编,这样找是没有什希望。如果蕾蕾都已经不在,就算找到她父母,意义也不大……”
喻闻若时没回答,只是把钱包收好,又抬眼看着操场上。
他们已经把箱子里书和文具都拆开来,教科书跟文具拆分成套套,到时候发给孩子们。爱心人士捐赠书则分门别类,准备送去图书馆。迟也看见站在走廊下面喻闻若,朝他露出个笑容,然后又赶紧装作不熟。被拍到两次以后他现在收敛得多。
喻闻若道:“知道。”
他们又看会儿,小燕无知无觉,对他们注视没有任何回应,仍旧只用根手指“叮叮咚咚”地敲琴键,翻来覆去还是那首。
杨院长跟喻闻若并肩走出去,看见操场上面全都是人。基金会人都穿着统t恤,辆小货车开进操场,敞着后门,大家正从车上往下搬纸箱子。摄影师在调试设备,艺人们也在帮忙。喻闻若抬头,就看见迟也高高地站在小货车车厢里,纸箱里都是书,显然比他想要重。迟也僵下,第下没抬起来。底下站着都是女生,全看着他,迟也说句话,大概是让她们小心,然后硬是抬起来往下递,他肩膀因此绷出很紧线条。
喻闻若看到他极力掩饰勉强,没忍住微笑下,时没在意到杨院长跟他说什。
“喻主编?”
喻闻若猛地回过神来: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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