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凯没说话,这个问题答案不需要他来告诉迟也。所以他只是低头又吸口烟。
迟也沉默很长时间,最后也只是点点头,挤出个笑意:“谢谢傅老师,麻烦您。”
傅凯点点头,把烟屁股扔在脚边,踩灭,拍拍迟也肩膀,什话都没说,走开。
迟也站在原地,许久不知道作何反应。烟都快烧到手,他才踩灭烟头。冬日江上风吹得他太阳穴生疼,远处有座大桥,亮起灯,无数车辆在桥上又汇成流动光。但迟也不知道那是哪座桥。重庆桥太多。
他叹口气,给喻闻若打个电话。
傅凯:“你先告诉,那孩子,是你什人呐?”
“朋友。”迟也不假思索道,然后又觉得这答案力度不够似,“很好朋友。”
“哦。”傅凯额头上挤出好几道抬头纹,苦大仇深似,“没查到这人。”
迟也以为自己听错:“什?”
傅凯吐出口烟,看定迟也:“托人查好几遍,那段时间前后五年,环庆就没破获过儿童拐卖案。你这朋友怎去福利院不知道,但肯定不是被拐。”
儿,好像在掂量。
这人吧,倒确实不是什坏人。没这心计耍手段,又总弄点儿事儿让你知道他在耍手段,也确实挺讨人嫌。
“让他吃个教训吧。”迟也微微哂,“就算跟他扯平。”
李新恒正巧在这个时候转过脸来,跟迟也四目相对。迟也头回真心实意地朝他露出个笑容。
“反正以后,大路朝天,各走边。”
喻闻若接起来时候心情似乎还不错:“怎这会挑时候啊?”
“什意思?”
“刚跟汤导吃完饭到家。”喻闻若那头
迟也愣住:“可是……”
“那朋友,跟说个现象。”傅凯舔舔干裂嘴唇,目光移到江上,问他,“小迟,你想听听吗?”
“傅老师您说。”
“有很多福利院出来小孩儿,尤其是女孩儿。结婚时候呢,觉得丢人,就会跟夫家说自己是被拐,或者走丢。”傅凯顿顿,“其实,大多是被遗弃。”
迟也手不自觉地颤下,烟灰已经积长长截,随着他颤动抖落下来。“被遗弃,还找得到亲生父母吗?”
为李新恒杀青,剧组短暂地停会儿,但接下来傅凯跟迟也还有戏份,剧组很快转场。李新恒没跟着来,在群里邀请大家晚上块儿吃个饭,迟也跟傅凯都答应。等到他们这边戏也拍完,傅凯才把迟也叫过去,要跟他私底下说两句话。
“来。”傅凯还没开口,先给迟也递支烟。迟也为难地犹豫下,傅凯把他反应看在眼里,“不抽烟?”
“不怎抽。”迟也嘴上说句,但还是把烟接过来。他抽倒是会抽,但转型流量以后,抽烟影响不好,反正他也没瘾,就再没碰过。但他觉得傅凯要跟他说事儿不般,所以还是叼根在嘴里,傅凯给自己点上,又给他点。天色已经暗下来,他们在江边,风吹,把烟屁股上火光照得贼亮。
傅凯先狠狠嘬口,才道:“上回你托找人在广东查那事儿,有眉目。”
迟也下子精神,烟也顾不上抽,目光炯炯地看着傅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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