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闻若:“……”
他确定徐穹离更年期还有段距离。多半是加班。
“什时候回来?”
“在伦敦多留几天吧。”喻闻若跟她请假,“上回时装周太匆忙,都没好好看看爸妈。”
本来他休不休也不用真等徐穹批准,而且徐穹现在好说话得很,也就随他去。
喻闻若苦笑声:“您不是也说,既然她都已经不在,找不找意义都不大吗?”
杨院长看着他,泪水迅速盈满眼眶。她感到种无法言说心疼,尽管喻闻若在她面前直都是个成功人士形象,但他此刻站在她面前,却让她觉得他和那些被她抚养过孩子们无异。她目睹他又被丢弃次。
喻闻若就此离开广州,谁也没告诉,连对着迟也都只字未提。唯独在分别时候,低头给杨院长鞠躬,道声辛苦。杨院长看着他转身离开,突然莫名清楚件事——他再也不会来这里。
二月初,伯顿康拉集团在伦敦总部开年度表彰会议,喻闻若作为bridge中国刊主编上台发言。这年来,bridge中国刊在各方面成绩都很亮眼,徐穹在集团内部群里看到他发言视频,连夜给他去个电话恭喜。
“总算站稳脚。”徐穹笑着跟他说,“连景锐都打电话给夸你。”
。发烧发得哭都没力气哭……”
喻闻若眼底不自觉有些发红,近乎无意识地重复句:“被丢在……院门口?”
“是啊,亲手把她抱回去!”
喻闻若好像听见心底传来“咚”地声,像记鼓锤,林老师再要说什他都没再认真听。蕾拉小被子里也有字条,讲得很清楚,说家中已经有三个孩子,实在无力承担医药费,只能狠心把女儿留在这里,盼老天相救。字迹粗拙,看得出没上过几天学。
“找不到。”喻闻若只记得林老师最后叹息,这样事情她见得太多。“他们把孩子丢下那刻,心里就已经当她死,怎还会再找呢?”
喻闻若挂电话,仍旧站在花园里,怔怔,不知道在想什。他背后是父母房子,厨房正对着花园,他妈妈katherine,正跟家里帮佣边说话边起准备晚餐,笑声压
景锐是bridge上任主编,据说离职以后去搞新媒体,但是喻闻若年也没机会跟他照个面,好像他那新媒体做得也不怎样,当初被他带走几个人现在无所适从,都在想法子再回bridge来。
“那不是还得多谢徐总?”喻闻若跟她调侃,“教说好中文。”
徐穹笑得格外开怀。
喻闻若问她:“你这晚还没睡吗?”
徐穹:“更年期失眠。”
杨院长看着他神色,适时地把话题岔开,跟林老师说起喻闻若办基金会。面对林老师赞叹与感激,喻闻若下意识地微笑,却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回答什。最后从林老师家里出来,喻闻若和杨院长站在楼下,迟迟未动,好像完全失去方向。
良久,杨院长安慰他:“喻主编,耐心点,说不定还是可以找到。”
喻闻若转头看着她,收起刚才客气笑意。他看起来有点累。
“可是主动舍弃孩子父母,还有找必要吗?”
杨院长时无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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