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也点点头,又问:“喻闻若呢?”
“你们俩是刻都分不开啊?”邹元朗调侃他句,“刚才喻主编也是心不在焉,老想过来找你。说你跟张导正叙旧呢……”
迟也打断他,又问:“喻闻若呢?”
邹元朗察觉出他不对劲来,皱着眉头打量他两下,然后朝着客厅下面个阶梯努努嘴:“都下去到放映厅,有个短片要放,就你还傻站着。”
迟也看看,前厅几乎只剩下他们俩。于是他点点头,也往放映厅走。这个放映厅原本是个酒窖,光线昏暗,温度适宜。里面酒已经全部被主人带走,空留几个装饰样红酒桶。前面摆几个沙发,但没什人好意思坐,大家都三三两两地凑在块儿说话,
迟也猛地回头看他,听出他话里威胁意味。
“不要……”他下意识地说句,仿佛哀求。
张念文笑。他主动放开迟也,掸掸自己西装外套,直接走开。
迟也僵在原地,周围人经过他时候都回头看他眼,但是没有人停下来跟他说话。迟也不确定他们之间对话到底被听去多少,他只记得自己有几句完全没有控制住音量。他开始觉得头痛欲裂,媒体们定又会大作文章。迟也想象着那些标题——“师徒再闹不和”“年度大戏,还没完结吗?”……等等等等。
激烈情绪慢慢从他身上散去,迟也觉得自己像块被拧干抹布,扔在这里,无人理会。他很想回家,他茫然地场内找喻闻若身影,但他突然找不到人。喻闻若不知道去哪里。
说,你两头都不耽搁,前面伺候女人,后面伺候男人?”
迟也被他话里恶意刺痛,剩下半豪气也泄尽。他又重新回到惊惧交加状态,白着脸,张口结舌地分辩道:“没有……”
“你当然有。”张念文笑,“你向是这样睡上去啊迟也。以前勾|引,后来为对付,又爬上那个姓蒋女人床……”
“没有!”
张念文没理他。“这个喻主编来头也很大啊。听说他跟这间房子主人私交很好,那可不是般人能攀上交情啊。”
邹元朗突然出现在他身边:“你怎还傻站在这儿?”
迟也回过头去。邹元朗看着他,迟也眨眨眼,梦游似,突然道:“你瘦。”
邹元朗无语地笑声:“你开个刀还能胖啊?”
哦,对。迟也慢半拍地想起来慰问他句:“你身体好点吗?”
“嘘。”邹元朗环顾下四周,压低声音,“不要在这种地方谈病。”
他同样逼近迟也,和刚才迟也试图攻击他样子模样,但比起迟也刚才激动和口不择言,张念文显得镇定得多。
“你啊,就是改不掉小地方出来习气。势利。”他声音很轻,眼里有恶意光闪闪,“你长这张好脸,倒是害你,整天不走正道……说到底,也是没有教好你。”
迟也呼吸急促起来。他转身想走,不断在心里提示自己以前心理医生教他话——这不是真,他在打压。这不是真……
张念文又拉住他,没让他走。
“你喻主编知道你是怎……”他讽刺地笑声,怪腔怪调地学着迟也刚才语气:“成就……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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