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也挣开喻闻若,继续往下说。
“必须出人头地。必须赚钱。”他咬牙切齿,“为这个,忍再忍,忍到拿金燕奖……以为就能离开他……”
然后他真正噩梦开始。
“你说那些后果,你以为没想过吗?你不就是想看看决心到底多大吗?不就是想看看是不是真,到时候张念文会不会告你们吗?”迟也看着徐穹,狠狠地抹抹满脸泪,“也想躲,躲他这多年,可他就是不让活!他要逼死,逼死身边人……好啊。现在连爸妈知道都不怕,这个决心够不够大?”
徐穹突然侧过脸,滴眼泪飞快地从她眼角滑过去,但被她掩饰得很好。
个酒瘾,就足够把打成污点艺人永世不得翻身——但不在乎!”
他最后三个字咬得非常重。重得房间里没有人说得出话。
迟也又做两个深呼吸。
“也知道他们还会说什。为什不反抗?你们合作这多年,为什现在才出来说?哪有什强|(防屏)|*不强|(防屏)|*,不就是利益分配不均拆伙嘛……”
徐穹沉默着。这些话确实是她接下来准备说。
“迟老师,你先坐会儿。”徐穹突然换称呼,她嗓子也有点哑,“去给你倒杯水。”
其实她办公室就有自热饮水机,但是房间里人都有意忽略这点。徐穹朝喻闻若使个眼色,本来是想让他安抚下迟也,但喻闻若几乎没有犹豫,尾随着徐穹出办公室。外面格子间里零零散散地还有些人在加班,喻闻若觉得他们定听到办公室里激烈动静,但看到徐穹和喻闻若出来,他们都只当不知道,继续埋头
眼泪从他眼眶里落下来,迟也没擦。他脸上点表情都没有,眼泪不停往下落,可他甚至连眼睛都没眨。
“是从个很小地方来,爸妈,就是很普通很普通人。他们不像你们,从小把孩子往瑞士送、往美国送。当时成绩连本科都考不上,可只要考个大专,他们就能心满意足。所以张念文直看不起,他觉得没有他就什也不是。刚到北京时候,光矫正口音就上半年课。声、台、形、表,全是课,全都要钱,爸妈什都没说,咬着牙供。”他停停,极力控制着气息,不要逸出哭腔,然后继续道,“当年来北京是自己主意。妈不舍得,爸跟谈晚上,说你是个男子汉,你要为你自己人生选择负责任。说真想跟着张导学。然后爸妈亲自送来北京,把交到他手上,再千恩万谢地回去……”
迟也没再忍住哭声,但他也没有停下来。
“你以为是傻子吗?不知道他对有那些龌龊心思吗!早就知道!来第三个月,就打电话给爸妈哭,说想回家。他们马上就来北京,舍不得钱,坐还是硬座,怀里却揣着几千块钱现金要给张念文。说不管怎样谢谢张导看得上……能怎说!”迟也近乎崩溃地喊出来,“能告诉他们张念文晚上到床边来摸吗!能说张念文往嘴里塞那种东西吗!要是回家,那些上课钱怎算呢!”
喻闻若走上去,想安抚他。徐穹眼睛不易察觉地红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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