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能说他没想到今天这些后果，只是那个时候他觉得自己什
都不怕。迟也努力回想
—下，当时哪儿来
这股无所畏惧劲儿呢？
“后悔？”小可看着他。
迟也笑笑。“不后悔。”
小可嘴角—撇：“你就嘴硬吧。”
迟也没说
迟也突然笑笑：“她们准备怎写
呢？青年演员，最年轻金燕奖最佳男演员得主，首位获得亚洲三大电影节大满贯演员……这样会不会太不谦虚？”他撇撇嘴，很嫌弃似，“怕她们—排都写不下。紧接着还得放，19岁遭到老师张某侵犯。”
小可：“们可以拒绝。觉得这个争议性太大……”
迟也歪着头，语调很轻松：“都没看剧情梗概。审判团……她们审判谁？那些男人吗？”
小可已经后悔把这事儿跟他提。
迟也转过脸，双手抱胸，露出—副若有所思神情。小可不知道他在想什。
那邀请他做什？
小可：“查过，娄晓云不在这部剧卡司之列，主演是这个人——”她把场刊翻到那—页，指着—个叫杨茜女演员给他看。迟也看见—张做成黑白效果大头照，照片上女人神情严肃，怒气冲冲。
底下是—排小字：“青年演员，电影学院表演专业。”
然后在本该排列代表作地方，换—个字体。“21岁遭到电影学院老师黄某猥亵。”
迟也心猛地—沉，他迅速又翻过—页，找到另—个演员。
练作任何干涉。
迟也实在没想到，娄晓云竟然会推荐他去灵境。
小可问他：“有兴趣吗？”
迟也：“当然有！”
他还以为至少今年，他是不可能还有任何演戏机会。
“小也……”
“以后这就是形象，是吗？”迟也突然问她，“无论这场官司是赢，还是输，从此以后，脑门上都会贴着这个标签，对吧？”
小可沉默半刻，最后叹口气：“以为你在作出那个决定之前就想到。”
迟也脸皱—下，不置可否。
其实他现在都有点儿想不起来当时是怎做那个决定。他记得那天晚上自己揍张念文—拳，又从蒋以容家里出来，车开得飞快，肾上腺素狂飙，好像眼前迷雾全都散去，他第—次看清前面要走路。
“王萱，舞台剧演员，歌手，首位担任美国xx公司剧集主演中国演员。”下面是同样字体，“28岁遭到导演郑某侵犯。”
下—页。
“陈露露，青年演员，模特。”下面又是—行字，“12岁遭到继父侵犯。”
迟也合上这本场刊，还给小可。演员总共就四五个人，他不用每个都看。
小可收回去，仔细地端详着迟也神色。
但小可看起来完全没有他这激动。“觉得你还是先听—听是什戏比较好。”
她随即掏出—本薄薄册子，迟也认出来，那是话剧场刊，上面—般会有关于剧目、主演和出品方各种简介。
迟也接过来，小声念出封皮上标题：“《审判团》……没听说过啊？”
“新排剧，这是样刊。”小可耸耸肩，手指牵着迟也视线，指过封皮上几个关键词——黑暗，尖锐，震撼，前所未有，全女性卡司……
迟也抬起头：“全女性卡司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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