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里又安静下来。良久，雯雯先站
起来，转头问小可
句：“手机能还
吗？”
小可有些尴尬地把手机递给她。雯雯低头看眼微信提示，无奈地笑笑，“他们已经开始闹。”
迟也没听懂这个“已经开始闹”是什
意思，但雯雯没再解释，她当着小可
面，退跟阿芝联络群，然后从通讯录里删除阿芝跟小可两个人，甚至还把严茹也找出来起删。
“也挺好。”她看着迟也，“还能当着正主面脱粉，挺牛逼。”她顿顿，又道：“可能早就已经不喜欢你，但是在这个位置上，却又不得不继续喜欢你。”
迟也突然有种很异样感觉，好像下楼梯踩空个台阶。他对粉丝直非常疏远，之前严茹直让他定个应援色，给粉丝取个昵称什，他都嫌幼稚，没弄这些。每每想起粉丝，都觉得她们是团模糊东西，既吵闹又冲动，对付起来很头疼。然而这瞬间，他突然回忆起个细节，那时节目安排送礼物环节，雯雯送他副亲手绣十字绣像，绣得很像，他还惊叹好久。当然，早就找不到。
没把她和微信记录里那个凶神恶煞、颐指气使人联系起来，反倒因为见到个熟面孔而觉得轻松不少，朝她笑笑。
“今天找你来，首先谢谢你直以来支持……”
雯雯也笑，打断迟也：“你解散后援会之前，能听说两句话吗？”
迟也愣下，“你说。”
雯雯：“没有后援会，当然不代表你没有粉丝。知道你心里直觉得，你是做演员，又不是做|爱豆，看不上这些，可能还觉得粉丝给你惹很多事……但你今天把们解散以后，等于断很多人财路，马上就会有人脱粉回踩，放你黑料。你觉得，没有们号召，没有们软着硬着逼氪，没有们营造这种攀比氛围，你代言会有这好销量吗？《冷枪》直不播出，没有们帮你固粉，大家也会很快就会忘记你。你觉得们靠着你赚钱，是。但你知道粉丝人来人往，其实是很无情，后援会也好，大粉也好，你站姐也好，都不是那纯粹地只是因为喜欢你，多少还是为有利可图。这种事情，就是求个平衡罢。现在影视业行情也不怎样，大家都要向流量低头。你接戏直都那挑，是因为你直在金字塔尖上，等你掉下来，还受得这个落差吗？”
雯雯走到门口，想想，突然又转过头对他说：“张念文事……其实还是有很多老粉支持你。”
迟也看她眼，神情有些茫然。
雯雯：“们都知道那个时候他把你害得多惨，希望你起诉顺利。”
迟也犹豫下，轻声道：“谢谢你。”
雯雯再没说话，拧开房间门走出去。和她起来另个管理在门口等她，见她出来，紧张地问她：“怎样？他不会真要解散后援会
迟也时没有回答她，他脸上那种放松神情消失。
“你在威胁吗？”
雯雯笑：“迟也，喜欢你十年，知道你是个什样人。越威胁你，你大概越想要解散后援会吧？”
迟也觉得她还是在威胁自己。
“如果你知道是个什样人，那就不用多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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