喻闻若指指门:“张导,您可以走。”
张念文站起来,直走到门口,回过头,看见喻闻若从抽屉里重新取出迟也照片摆回去,突然道:“你跟迟也还挺配。”
喻闻若抬头,丝毫不惧地跟他四目相对。
张念文冷笑声:“真是对天造地设傻逼。”
他关上门离开。
喻闻若嗤笑声,摇摇头。
张念文:“喻主编还问吗?”
“不用。”喻闻若在自己办公桌后面坐好,伸手解开西装最后粒扣子,让自己坐得更舒展些。“已经有结论。”
“什结论?”
“您是个无耻人。”
“好。”他突然道,“那先简单问您几个问题,就算做预采访。”
张念文摊开手:“求之不得。”
“当年金燕奖那个晚上,您有没有采取任何,bao力手段,强迫迟也跟你发生关系?”
“没有。”张念文不假思索地否认,“是他主动。”
“您敢说,从迟也,到孟轻雪,再到近日公开对您提出指控另外三位女性,您从来没有对他们有过任何言语上或者肢体上骚扰和侵犯?”
,享用着喻闻若愤怒。
喻闻若稳住气息。“bridge不会给你版面采访。”
张念文露出个很做作失望表情:“可是你们媒体不应该客观公正吗?”
“如果你指是跟迟也私人关系,可以保证这没有影响到bridge在迟也事件里客观。”
“那你就应该也给个机会说话啊。”张念文看着他,“连个申辩机会都不给,这算什客观公正啊?”
九月末,在网上轰轰烈烈闹近半年ihsd运动突然销声匿迹,标签夜之间无法查看,大批账号被查封,众媒体同时接到电话
办公室里片死样寂静。
张念文含着笑,良久,轻声道:“看来这个机会,喻主编是不准备给。”
他嘴上说着要喻闻若给机会,但喻闻若听得出来,他真正意思是完全倒过来。
喻闻若直视着他:“您可以转告王永乾,这个机会,bridge不要。”
张念文眉毛猛地挑,副很惊异样子。
“敢说从来没有。”
“网传王永乾不定期举办宴会,您从来没有参与过吗?”
“什宴会,那就是们些老朋友私下聚聚。”
“那受害者指控这些聚会上发生多起性|侵呢?您参与过吗?”
“那都是无中生有!”张念文很气愤似,“说这些话人是谁?叫她们出来对质嘛,王总也好,也好,大家就是起乐呵乐呵,怎能这忘恩负义,讲出这种话呢!”
喻闻若让他气笑:“您申辩机会还不够多吗?”
“可就想在你们这儿再申辩次。”
“这里不是法庭。媒体公正是给弱势者伸冤机会,而非成为强权者喉舌。”
“哎呀呀……喻主编这话说得。”张念文大为咋舌,脸无辜,“就是个弱势者啊!做错什?把迟也带到北京,带他入行,倾囊相授,甚至还让他住在自己家里,对他掏心掏肺,最后被他反咬口,还不够冤枉?还不够弱势?”
喻闻若听到这个这里,反而平静下来,他突然明白张念文是来做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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