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佩晚提着自己手提包走几步。
她给凌桦打个电话:“凌总,被几个朋友灌点酒,现在有点头疼,就先回家。酒会还没有结束,可不可以让司机进来陪着大少爷?”
凌桦那边有点吵闹,过会儿苏佩晚听到凌桦声音:“可以。”
“借你吉言,”苏佩晚笑着道,“今天酒会是为庆祝邓小姐成人礼,带凌沂过去看看。”
“你们过去吧。”
苏佩晚边走边道:“大少爷,觉得李夫人说还是挺有道理,凌波就是比你有福气。谁说私生子不如婚生子?出身不能选择,不是说出身差就要辈子低你头。”
凌沂漫不经心道:“出身不能选择,成为私生子不是凌波错,却是你错,他受人嘲笑是因为你品行不端,你罪孽延伸到他身上。虽然你现在成正儿八经凌太太,所有人都知道你二十年前插足别人婚姻。”
苏佩晚脸色变又变。
几个人谈话之间不可能不注意到旁凌沂。
有眼力见都知道苏佩晚是容不下凌沂和凌波争夺家产,而且凌波现在和周知远订婚,人家有周家这个靠山,更是凌沂无法比较。
“你家大少爷回来啦?”李夫人看向凌沂,“凌少,你眼睛还没有好呀?”
只要和凌沂见过面人,凌沂都记得他们声音。说话这名女人丈夫做木材生意,和凌桦关系不错,两家来往不少。
凌沂点点头:“多谢挂念,还在恢复期。”
她是想逼得凌沂在众目睽睽之下失去风度,但凌沂从来不给她这样机会。
她见凌沂第面时候,凌沂仅仅六岁,凌沂母亲出国走,他个人在树荫里坐着,斑驳树影落在凌沂金灿灿卷发上,让这个孩子看起来又高贵又纯美,苏佩晚走过去,凌沂抬头时表情特别冰冷,看她目光就像在看无生命物件。
当时苏佩晚就特别不甘心,同样是凌桦亲儿子,为什凌沂就能被所有人尊称声“凌少爷”,而凌波连入学都很困难?
十多年过去,她成凌桦明媒正娶妻子,凌波也成凌家堂堂正正少爷,但苏佩晚心中不甘却从未消失过,凌沂现在是失去双眼睛,可即便失去更多,苏佩晚依旧觉得不足以弥补自己和凌波这些年受到委屈。
苏佩晚咬咬牙,最后还是笑起来:“凌沂,你现在说这些又有什意义?也只能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去审判们。不好意思,你在这里休息会儿,去接个电话。”
苏佩晚补充道:“这种很难恢复,家里给大少爷治病年要花几百万,医生都说是白花钱。”
凌沂面色慢慢变冷,不过并没有说什。
李夫人“啧啧”两声:“可惜,还是二少爷命好,凌波和周家少爷什时候订婚?就在这两天吧?”
苏佩晚想起凌波神色愉悦许多,虽然凌波早些年比不上凌沂,至少凌波身体健康,双眼睛也能看得见:“就在春节前后,周家少爷真是负责任男人,承诺要娶凌波之后,为和凌波培养感情,天天把凌波带在身边。他总说凌波年龄小不懂事,要教凌波些事情。”
“那真是让人羡慕,”李夫人道,“有周知远这样成熟稳重男人带路,凌波以后肯定平步青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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