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妄抬眼：“德语？”
顾念满眼只有翎崽：“啊对对，进口
特好吃，就是
吃不
每次都只能闻闻味道，大哥爱吃。”
周妄转向顾翎：“你还喜欢吃坚果？”
顾翎伸手：“在家就经常嗑瓜子啊！瓜子四舍五入就是最廉价坚果！不过以前怎
没想到吃点别坚果呢，这味儿也太香。”
周妄点头：“知道。”
女人刮刮顾念小鼻尖：“淘气包，零食少吃点，你坚果过敏不知道吗？”
顾念大力点头，小猫儿
样凑过去用鼻尖蹭蹭顾夫人，然后叼着东西含糊道：“妈妈有事先出去趟！等晚上回来陪你睡觉！”
顾夫人笑着点头：“早点回家。”
因为这句早点回家，顾念去看顾翎路上心情都不太好。
她得到越好，就越控制不住想起还在医院那个小青年。
在她很小时候，顾夫人患产后抑郁，再加上又失去个小儿子，所以精神状态不太稳定。
但她是名门小姐，不稳定也只是个人呆呆坐在窗边，偶尔摸摸当初准备双份小衣服。
粉色是她，蓝色是小弟。
在顾念印象里面，她就是她妈妈止痛药，顾夫人并没有因为失去个孩子就忽略另个孩子，相反，她把所有爱都双倍弥补在她身上。
妈妈是看见她还在，所以才有继续生活勇气。
念给顾翎带营养品里面其实有很多私货，私货都是她妈妈给她亲手做好吃，现在全都被她拿来给顾翎。
而顾念发现，顾翎似乎格外喜欢这个口味，每每都能从大堆杂七杂八中精准挑中妈妈牌小零食。
因为这个发现，顾念最近往厨房跑很勤快。
这天她被顾夫人直接当场抓住，个小姑娘在自己家里像是小老鼠样，从冰箱里搜腾两大袋，双手都拿不下嘴巴里还叼着小袋坚果零食。
顾夫人：“念念？”
顾翎：“？”
周妄：“下
她就算在外面疯再晚也能回家，回不家还可以打电话让大哥来接，但是顾翎却没有家。
顾晋南去世快年，就算顾晋南在时候，他对顾翎所作所为也称不上多好，更多是种病态掌控。
那个傻崽，可能从来都没有感受过个父慈母爱大哥护短家庭氛围有多幸福.
顾翎对顾念今天带来坚果很感兴趣。
周妄在旁拿过看看成分，顾翎迫不及待道：“想吃！”
所以顾念从小就知道，她也要对妈妈很好，因为妈妈就只有她个孩子。
而早夭小弟是顾夫人永生都治愈不病根，也是他们顾家心结。他们都知道他来过，存在过，却没来得及看这个世界几眼，买好小衣服也没来得及穿，就又变成小天使。
所以顾念现在瞒着她对顾晋南儿子好，心中总是七上八下忐忑。
好难。做人好难。
她蹲下身没手捡那袋零食，顾夫人走过来温柔替她捡起来，然后看她又调皮咬在嘴巴里。
顾念张口：“妈妈。”坚果袋子啪叽掉在地上。
顾夫人：“……你干什呢？”
顾念诚实：“在吃东西。”
顾夫人神色复杂：“是最近饿着你吗？怎感觉最近家里食物消耗很快。”
顾念以前从来不对顾夫人撒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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