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渊又摸摸眉心,那个额吻早就冰凉,连燕子抄水般涟漪也不曾
“道长大清早便去道录司。道录司要点卯,去迟不好。”奉安说,“奴婢拦都拦不住。”
“马上要霜降,今年皇帝欲携文武百官及宗亲入天寿山,谒陵祭天。太常寺、太仆寺、光禄寺、及内衙门内官监、神庙监……还有宗人府早就忙碌起来。道录司与僧录司更是到年最忙碌时候——抄经理学,路去天寿山不可怠慢宗亲。”赵渊说,“太初为道录司正印,掌天下道教之事,忙些也是情理之中。”
奉安跺脚:“郡王,您又向着谢太初说话!”
赵渊怔怔,无奈笑:“便是习惯,是错……”
他摸自己额头,像是要敲醒自己神志。
冲锋陷阵。
势如破竹。
汗水混杂在处,连带着欢愉泪和喘息。
待最后,倒说不清是谁先鸣金收兵。
*
谢太初欲起身,赵渊却忍不住抓住他胳膊,问:“凝善,这整年里,你可曾钟情于本王?”
哪怕刹。
哪怕瞬。
谢太初缓缓握住他手,眼神清澈道:“殿下忘,修无情道。”
赵渊笑声:“是想多。”
泪、颠鸾倒凤。便是赵渊也不知道,原自己也能这般混乱神智、捣碎心神,只随着他动作起起伏伏、跌跌宕宕。
是谢太初,引着他初尝人伦又屡攀极乐。
男子之间,原来也能这般婉转眷恋、缠绵旖旎。
赵渊仔细回想起这年光阴。
之所以对谢太初这个人总还带有幻想原因,也许与这床笫之事脱不开干系。他总是这般细致入微,像是对待最温柔情人。
“洗漱更衣吧。”他对奉安说,“今日要进宫给太子请安,莫错过时辰。”
“好。”
奉安收拾地上散乱衣物时候,和离书从里面掉落出来。
“殿下,这……”奉安拿着给他看。
“倒忘……左右不是什大事,也不过告知声。放在抽屉里,这两日待他回来时候,再拿给他便是。”
谢太初是天已灰亮时起身,从外室拿奉安早就准备好温水为半昏迷赵渊擦拭身体。
“今日要进宫与太子对弈。”谢太初对他说,“郡王莫忘。”
可是赵渊连根手指都懒得动。
“……太初……”模糊中,赵渊唤他声。
谢太初动作似乎是顿下,仿佛低头吻他额头。只是接着赵渊陷入黑暗。待他再醒来时,天已大亮,谢太初已经离开。
“殿下。”谢太初仔细打量他,仿佛关切之极,“方才为殿下请脉,殿下脉象微乱,身体可无恙?”
“好得很。”赵渊说,“血气方刚男子,次怎够?太初莫走,与再赴极乐。”
谢太初还欲再问,赵渊已经搂着他脖子,递吻过去,将他重新拉入温柔之境。
这次酣战比前次更让人投入。
连谢太初这般自持冷静之人都似乎难以克制,幔帐气息已被点燃。
于是他才自作多情地以为——谢太初与他亦有情义。
只是人要经历才明白,若不爱、若无爱,那些个温柔假象,犹如最钝刀刃,待鲜血淋漓时已是留下自欺欺人伤痕。
再无法愈合。
次终。
夜已深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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