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叔,这些事本可以石沉大海,为何旧事再提,让知道?”
“陛下
朝廷局势微妙,也多半是因为这个人。
多少年来,宁王于太子,太子于宁王……明明是兄弟,私下想起彼此却如鲠在喉。
“他频频与谢太初接触,当时就怕他想借势倾星阁……正好你闹着要与谢太初结婚,于是孤便做主,顺水推舟请陛下准这门婚事,绝宁王野心。”太子叹息声。
赵渊怔怔道:“原来……如此……”
原来如此。
然而过阵子,太子那威压气场终于是缓缓收拢。
“孤知道你不会有这样心思。你素来温和淡泊,与世无争,像极你母亲。又聪慧机敏,眼界宽广,是赵家血脉传承。”
“二叔是二叔。”赵渊道,“更是肃王府未来侍奉主君。肃王脉忠心剖腹可见,请二叔放心。赵渊乃是双腿残疾之人,与皇位本就无缘,根本不可能有这般心思。与谢太初成亲,也是心仰慕,绝对没有借他改命逆天胆子!”
太子颔首:“孤自然信你。不然你这婚事也办不下来。”
有太子这句话,赵渊才如释重负。
“请二叔明示。”
“倾星阁乱世方出,必辅佐人,此人必得天下。”
赵渊怔:“这是什……意思……”
太子看他,并不似讲笑话,眼神深邃,似有深意:“谢太初所亲近之人,根据谣传,极有可能是命定未来天下之主。”
——谢太初亲近之人乃是未来天下共主?
因为他双腿残疾,绝不可能夺取帝位,所有人才能放心让他与谢太初接触。甚至……用他绑住谢太初……
太子路推着他出端本宫,待宫人将他送入马车,又把轮椅固定在车后。
“渊儿。”
赵渊有些失神,抬眼看向自己叔叔。
“你父亲是大哥,母后早逝后,便是大哥呵护关照于,在心中,肃王既是长兄又似生母。可……有时候,觉得做这太子,也有些凄凉。明明是血亲侄儿也要算计。不过只是个虚妄谣言,亦要掐灭在抬头之初。”太子笑声,“直没和你说。你……不要怪。”
他指尖还在发抖,将手拢在袖间,这才抬头看向太子。
“男子与男子结发本就惊世骇俗,个郡王要和谢太初成亲。就算没有这等心思,也应算是给宗族蒙羞。渊儿斗胆问二叔,不知为何后来又准?”赵渊声音微微发抖问。
“只因知道这个谣传不止是陛下与孤,还有宁王。”太子笑声,“而宁王信。宁王信这谣言,孤……便不得不信。
宁王与太子乃是孪生兄弟,又同是皇后嫡子嗣。明明定藩于大宁却不肯去封地,称病在京城多年……多少人都知道他是有些不该有心思。
赵渊亦知道。
赵渊差点失笑说这事不过鬼神乱力,可他又岂能不清楚个谣言也有可能掀起惊天巨浪,个谣言有时候也能蛊惑人心。
更何况是这样改天幻日话。
赵渊背后寒毛顿时又再耸立,连忙在轮椅上躬身急道:“臣双腿有疾,无法行走,不可能有此等大逆不道心思!”
太子沉默许久,让赵渊只觉得胆颤心惊,想到中午太子质问削藩事上决断——
“求殿下彻查臣与肃王府!”赵渊抖着声音又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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