灯光下,大端万里江山尽入眼底。
上次看此图,还是霜降前,秋日里在端本宫内,他说类似话,有着类似感慨。
“往北是奴儿干都司,外兴安岭为天然边墙。往南至琼州岛,再远便是万里长沙。东海之畔江浙鱼米富饶,河西走廊哈密卫瓜果飘香。两京十三省,沃土十万里……”赵渊道,“寰宇之内,端若次之,则无第。”
“殿下以为,大端为何强大?“谢太初问他。
“先前浅薄,以为因大端朝君主贤明
步项明脸迷茫看他。
赵渊拽他把。
“……救助苍生,定竭力而为。”谢太初回礼道。
*
待安置步项明。
己骑兵精良,总是以大规模骑兵进犯,打着速来速去劫掠战。若无人抵抗,就长驱直入。若有人抵抗就带着掳掠粮食人口迅速离开。咱们马不行,跟不上。就算勉强跟上,数量也不够围堵他们。”
“将军为何忧心忡忡?”赵渊又问。
“……郡王爷真是观察入微。”步项明被他说中心思,并不避讳,“这整个冬天他们都没有骚扰过边境,却在边墙下结集千人,次性冲入宁夏镇肆虐。这遭,宁夏镇附近兵力虚实已经被他们摸清。宁夏虽然号称驻兵二十万,然而紧急时刻可召集兵力不过千人,想想后怕啊。”
几人快走到村口,从那里看过去不远便是黄河大堤。
步项明叹气:“这批人马出边墙,却没有撤退,沿着宁夏边墙周围屡屡试探,在寻找可乘之机。最近几日边墙沿线交火不断,以军数量真是捉襟见肘。更是让这份担忧日益见长。若他们大举来袭,拿下宁夏镇甚至韦州城,则关中腹地大开……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谢太初回到家中,便瞧见赵渊便在进宝斋送来那几口大箱子里翻找。
“殿下要找何物?”
“依稀记得有套《大端海内舆图》……”赵渊说,“不知在何处?”
谢太初看看院外喜庆热闹新年样子,没再说什,弯腰打开几口大箱子,翻找会儿,找到那张长宽约三尺挂图,挂在帐幔金钩之上。
接着谢太初拿起桌上油灯,抬手照亮挂图。
赵渊沉吟片刻又问:“于军事懂得并不算多,只是喜爱围棋对弈,想必也有些共通之处。如今想问下将军,鞑靼人若真深入宁夏,直抵韦州,以宁夏镇、前卫后卫三处精兵集结,岂非可以将他们围剿?宁夏卫所之兵虽然良莠不齐,但是还有吃兵饷派遣驻兵五万,庆王府亲兵万,再加上巡抚、监军带私兵,左右能凑齐八九万。加上粮草、补给、后备人马,说是二十万大军并不夸张。”
“二十万。呵……”步项明自嘲声,“庆王、监军太监、巡抚大人,这三位贵人,哪个是这个宁夏总兵能调动得?庆王安于享乐不问军事,金公公只操心捞钱,巡抚大人娄震是个墙头草,自太子上位,便对金公公百般迎奉……光杆司令个,真难。”
说到这里时,终于走到赵渊家门。
“听闻道长神勇,遂过来瞧瞧神人。”步项明拱手作揖,“万到时候……别也不敢求,求道长看在宁夏镇周遭四十七堡乡邻面子上,出手相助。”
谢太初沉默片刻,开口道:“步将军可知,天道无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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