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太初抬手将笔山放置在开平。
“不止如此,韩传军队伍,若抵开平,有战之力恐怕剩下不多少。待他喘息之时,后备力量直攻大营,杀韩传军,便赢这场仗。”
萧绛问:“所谓后续力量乃是与玉凤?”
“正是。”赵渊道,“已让太初盘点军粮草,留下十日。剩余粮食
“可……”
“他想杀为是追名逐利。想杀他为是血仇与苍生。其心不正,其行不正。这是其错。”赵渊道,“他带五万人马回头追击,全然不顾车马劳顿,已是大意轻敌,这是其错二。他不解、更不知道这些日子经历过转变,这是其错三。错棋招,满盘皆输。纵观历史,不乏以少胜多之战。只要抓住时机,背水战,们不定会输。”
他条理清晰,所说出话笃定坚毅,轻易地安抚人心。
“如今已经三月,自谒陵之乱以来即将半年,赵戟势力若稳固,则再无靖难可能。要想起义靖难,必须要尽快将赵戟最信赖、装备最为精良队伍击溃。赵戟少左膀右臂,更让他对于朝野威慑减弱,人心自然会浮现出其他想法。”
“在韩传军看来,开平卫被废弃,只剩废墟座。去开平无异于穷途末路、临终等死。然而实际上,开平应为他死地。只有他死,这盘棋才能活。他在开平欠下血债,便在开平偿还。更是天经地义。”
女真族,与鞑靼、瓦剌皆不和睦。们若投靠女真,便有喘息空间。”
“不行。”阚玉凤眉,“若深入鞑靼,萧将军考虑过下面人心情吗?更何况女真鞑靼都是异族,投靠女真,岂非做实殿下叛国?不说别,甘州、宁夏人还会再起义追随殿下否?三娘子又如何看待殿下?”
“这确实是下下之策,可是也是无奈之策。韩传君不停追赶想给们这样压力,逼们心境崩溃,回头与他鱼死网破。正因如此,等若不死,便是最大胜利!朝廷蒙眼污蔑、污蔑玉泉营兄弟。们也只能先活下来,活下来便有翻盘机会。活下来,才有人能说出真相。”萧绛道,“小人得志,不过朝夕。君子报仇,十年不晚。”
萧绛所言不无道理,阚玉凤竟然有些被说服。
他问赵渊:“殿下如何定夺?”
“王爷打算怎做?”萧绛问。
“也不算难。”直在旁边静坐研墨写信谢太初抬眼,“他既然想要追击,们便给他个饵料,让他直追下去。不要忘他五万人是十天前从开平出来,已经奔走十日。十日前,开平定还暖和,如今下冰雹,温度骤降,怕有不少士兵饥寒生病。他为急行军,主力部队定轻装急行,后续粮草、御寒衣物、饭食、药品供应不上……定然窘迫。”
“饵料?”
“是。”赵渊回道,“和太初商量好,带两千骑先行,日夜兼程先入开平。”
“王爷怎可以身涉险?”阚玉凤和萧绛都不同意。
“贺君说不无道理。”赵渊道。
众人刚心定,又听见他开口:“可是想杀韩传军。”
“殿下——”
“如今等力量浅薄,无异以卵击石。”萧绛比阚玉凤更快劝阻。
“要杀韩传军。”他放下舆图,又重复次,“就是这次,就在开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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