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吃不完就不要硬撑。”
这个人就是实诚得过分，死脑筋，就算早已经吃不下也会努力把
整碗吃完。
何泽远站起来想拍拍对方
背，又想起来现在他们是什
关系，只能缩回手，问：
“是不合胃口还是不舒服？”
他语气不变，眉眼却已经皱起。
叶含低头喝粥，因为手上没什力气，动作缓慢。
何泽远坐在边，视线从来没从他身上移开哪怕是点，像是永远看不够样。
原本在记忆里已经死去人再次出现在面前，任谁也不能无动于衷。
在出车祸之前，他怎也不会想到这个世界居然是本小说，也想不到叶含会年纪轻轻猝死在实验室。
但是车祸后出现在脑子里画面太过真实，真实到令人恐惧。
叶含说：“
们已经离婚
。”
在他认知中，离婚之后就是陌生人。
陌生人不会这邀请另个陌生人到自己家来喝粥。
“知道。”
何泽远说，“这是来自邻居关怀。”
他谢刚才对方在他倒下之前扶住他。
何泽远笑下，还没来得及说话，又听见对方说：
“该回去。”
垂在侧手不自觉攥紧又松开，何泽远拉开椅子在边坐下，说：
“你猜你刚才为什会站不稳？”
这才几口就吃饱，很可能是常年饮食不规律把胃饿萎缩。
他问：“你之前那助理呢？”
他记得叶含之前有个跟在身边学习助理，会按时提醒吃饭休息，所以即使当时很忙，但也不至于出现像现在这样情况。
叶含说：“他出国留学。”
难怪。
不出，模糊地意识到自己在快速下坠。
他没落在地上，有人接住他。
“……”
叶含再次清醒过来时候已经是在陌生餐桌边。
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，刚好可以看到在厨房里忙活人。
“不是。”
叶含说，“是饱。”
他从来不会说谎。
何泽远慢慢坐回去，却没有松口气。
几年前他们还在起时候对方饭量不止这点。
他要看到叶含，在最短时间之内。
现在终于看到，颗悬着心终于慢慢回到原处。
“……”
香香甜甜玉米粥刚刚过半，叶含放下勺子捂住嘴。
隔小会儿，等到他准备再次拿起勺子时候，何泽远拦住他手。
他笑下，“以后就住这里。”
叶含对他像是无意中透露出来信息没有多余表示。
已经猜到叶含反应，何泽远并不觉得遗憾，反倒把粥往前推推。
“实话实说，最近在学做饭，快帮尝尝味道。”
最后他终于凭本事让叶大天才拿起勺子。
叶含说：“睡眠不足。”
“就只是因为这样？”
何泽远说，“今晚不吃饭，你明天还能正常去上班？”
客观上来说，他说得很对。
但对方行为多少和离婚事实矛盾。
各种画面在脑中闪过，何泽远抓紧
这张脸他还认识。
是何泽远，学生眼里风光无限影帝，也是他社会意义上前夫。
站在灶台边人终于稍稍放凉粥，连带着勺子递到餐桌边。
他动作熟练而流畅，像是离婚后这几年不存在样，依旧很自然。
叶含没动桌上粥，说：“谢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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