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看。”
他看得小心翼翼，但是他
好弟弟无所畏惧。
何远阳拉过叶含手，努力挺直
小胸脯，说：
“哥舍不得给叶哥买小夹子，那就
买，压岁钱
直攒着，可多钱。”
何泽远：“……”
“原来坐电梯也会累吗？”
何泽远：“……”
何泽远说：“你可住嘴吧。”
但是小学生永远不会轻易闭上他嘴，就像牛战士从不会摘下他面具。
何远阳可高兴，从沙发上蹦下来站到叶含身边，脸骄傲说：
叶含打开门后收回视线，侧身让开，让何泽远可以看到屋里何远阳，说：
“远阳忘你门密码。”
这是解释小朋友为什
会在他这里。
“……”
何泽远嘴唇动动，终于找回自己声音，胡乱点下头，“……嗯。”
——
何泽远知道何远阳今天又会来家里，于是提早收工回去，结果在半路收到叶含消息。
他这弟弟又跑对方家里去。
电梯在走道停下，何泽远方向转，向着隔壁走去。
理理衣领，他伸手敲门。
小学生有自己专属座椅，写作业写得可认真，叶含在边落地窗边沙发上坐着，拿着纸笔，安静地大概是在计算什。
时间好像都放慢下来。
上面字不能说敷衍，只能说是毫不走心。
最开始几页还算工整，后来隐隐有连笔趋势，直到最后，所有字都变成简化后连笔字，笔写完且看不懂写什字那种。
果然。
小学生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，热水喝，泪珠说收就收，开始谴责何泽远居然这对待他这个唯弟弟。
叶含低头捏把小朋友脸，声音和缓：
何泽远试图辩解什，但是完全不知道该怎给个小学生解释现在情况很复杂。
关键是叶含还点头。
明明还是那副表情，垂眼看身边人时候却显得莫名温和。
最后两人小学生起去隔壁。
厨房是何泽远地盘，他在里面忙活，叶含就在客厅里陪何远阳做作业。
“看到叶哥头发上发夹吧！好看吧！”
他们班同学头发长后就会别发夹，叶哥头发长却没有发夹，所以他今天下午放学时候就拿零花钱买两个。
现在看起来很值。
叶哥头发夹上去之后果然和之前样好看。
听何远阳话，何泽远又飞快地看眼叶含，模糊道：
原本坐沙发上何远阳转过身趴沙发靠背上，头歪，发出不谙世事小朋友声音，真诚疑惑道：
“哥，你耳朵怎这红？”
何泽远：“……”
何泽远说：“刚爬楼，有些累。”
何远阳还在稳定输出，又疑惑道：
细碎脚步声由远及近。
门把转动声音响起，何泽远嘴角微扬，低头。
日落时阳光红到极致，照亮走廊，也映亮双浅色瞳孔。
他就这猝不及防撞进浅色光亮里。
瞳孔里有他样子。
“自己作业本来就该自己做。”
命运脸被人捏住，何远阳这才想起来身边人也算是个老师来着。
他麻溜道歉，之后像是想起什，转身就开始翻自己书包。
他最后掏出两个小发夹，献宝样捧在手里，兴奋说：
“叶哥你低头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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