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谁让你们伤他?”他目眦欲裂,眼红充血,挥手将边滚烫茶杯摔在几人身上,“都给滚下去领罚!”
巫暮雨被热水淋到手臂,阵滚烫让她吸气回神。
她从开始就有些吓到,她跟在主人身边五年,何曾见过他这副模样?时间都不敢辩解,只按捺住心底疑惑和瑟瑟发抖,颤声告罪而去。
巫柒崇没有理会他们,只急急扶着玄清进内室,将人放到床上,喂他迷药解药,又喂稳固内伤上好伤药。
可是玄清还是没醒,巫柒崇皱皱眉,解药已经吃,伤药也喂,不至于还昏迷不醒?
巫柒崇曾记得他佛说过他家乡有种食物叫做“糖葫芦”,这东西只有南朝才有。
所以圣佛肯定是南朝修行者。
只是可惜,巫柒崇当上巫家少主后,几乎派人找遍南朝各大佛寺,都找不到那人……
他冰冷眼中酸涩闪而过,喃喃低语,“你说过,这只不过是你入定修炼个太虚幻境。所以,你定会从幻境中醒来,定还在这世上某个角落,还会再见到你,是?”
无人应答,自语声渐渐消散在室内。
巫柒崇双眼充血,疯般杀到大夫人院里。
那天,大夫人院子里所有人都被杀干净。
巫家老家主回来时只看到满身血污站立巫柒崇和满地尸体,他几乎气当场吐血,原本立马要斩杀这个逆子,可是偏偏长身而立巫柒崇如嗜血阎罗,脸上是从未见过冷漠和笃定——
“巫家在你手上落败至此,只有能让它重振荣光。”
巫家老家主心头冷,像是盆冷水从头浇下,这是他唯儿子,也是他唯个能力出众儿子。
他心底慌,连忙伸手细细探脉,这探却发现,对方这内伤仿佛不是今日天所受,而是沉疴旧伤,日复日累积,最起码有三年。
他心底难受,边掌心输入内力给玄清,边暗暗咬牙,只想把伤他人碎尸万段!
终于,他输入内力作用下,玄清才缓缓醒来。
那双明亮如同装进繁星黑眸张开时,巫柒崇心底不自觉紧张起来——这多年,对方还会记得他?
……
当初那人消散在自己面前画面仿佛与现在重合,已经二十七八巫柒崇早已接管巫家多年,周身气场极盛,可偏偏此时看着面前跟自己记忆中熟悉到几乎未变分毫容颜,他控制不住外溢情绪,手颤抖厉害,几乎眼眶通红。
他低沉嗓音嘶哑,“就知道,定还会再见到你。”
巫柒崇掩下重逢复杂情绪,终于发现玄清脸色白不正常。
他几乎条件反射心地开始发慌,对方脸色苍白,满身血污倒在他面前画面实在太过深刻。他急急握住玄清手腕探脉象,霎时被对方体内紊乱内息惊心口紧。
想通后,他下子仿佛更衰老几分。
那天,所有知道这件事人都死。对外只宣称大夫人和少主突染恶疾而死。
从那以后,巫柒崇就成巫家少主。
他喜着白衣,医武绝,冷漠不近人情,明明直在寻佛问道,却偏偏看不上密宗。
巫柒崇面无表情摩挲着手腕上红绳,只有内心片苦涩——他已经是巫家少主,他有无尽权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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