外面已经大亮,但他脑袋依旧有些昏昏沉沉。
安以农摸摸额头,手和额头样烫,不过喉咙不痛,也没有其他症状,大概还没退烧。要是太厉害话,真向系统赊账买粒高效退烧药?
他摇摇头,有次就有第二次,他要克制自己不用系统东西,不行就上医院。
“宿主你是不是做噩梦?”系统仰着头问,“昨夜直在说梦话。”
安以农愣,这会儿,他已经想不起昨天梦见什,但是肯定不是什愉快梦。
万念俱灰。
他还梦见自己死亡。
临死时候时候,连那刀子怎扎进自己胸口都高清慢放十几次。
看着红色血液从伤口涌出来,而自己喉咙中也涌出浓郁血腥味。杀他人已看不清,只看到片没有边际血色。
枕头上水渍晕开,系统醒过来,张开眼就看到宿主。
,不需要去医院。然后从药箱里找出退烧药吃,就躺在床上。
就吹点点风,沾点点雨,怎就感冒?
安以农以前直是不容易生病体质,没想到有人能这脆弱。
“要多多锻炼身体啊。”他想着,并且闭上眼。
坐在小枕头上系统本来要和他说任务事,谁知他闭上眼,三秒就入眠,睡得还挺香。
“大概,”他说,“只是梦见摔碎心爱东西。”
床上手机还在震动,安以农边想着事儿,边拿起手机,手机里显示是‘boss’字样。
他按下通话键:“你好?”
他在睡梦中皱着眉,嘴里喃喃着,因为发烧而红彤彤脸冒出细汗,汗水在额角汇聚,如眼泪样落下。
和白天那个强势他不太样,很是脆弱。
“嗡嗡嗡。”床边手机震动,安以农惊醒过来,他呼出口气,才发现自己睡衣被汗水浸透,身上黏糊糊。
“这里是?”他双手撑着床坐起,好久才想起昨日梦境般遭遇。
死亡,还有穿越。
“……”这心也太大。
“算,看你这好看。”系统爬过去,伸手摸摸宿主额头,“放你马,病快点好吧。”
这晚上安以农都没睡好,总是梦见自己过去事情。
从他四岁跟着老师学声乐开始,到拿到青年歌手赛冠军,再到朝梦碎,被人如垃圾般丢弃。
骄傲被人折断,倒在泥泞中几乎爬不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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