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在这个村子是外来,最受歧视,根本不会有人帮他们。算命说他是贵人相,怎能死在这种地方?
“不然们逃吧?”少年愚到什,双目发亮,“去京城。算命说,运道在中原,那不正是京城?”
中年人有些犹豫:“们逃,连路引都没有,不就成流民?”
流民就是没有身份到处逃窜人,他们和普通百姓不样,抓住就要充劳役,甚至充兵,做最苦最累活。
“连着两年大旱,们这又出好些诡异事儿,听说已经有人逃。叔,给你做儿子,们就说是逃难出来父子,走得匆忙把路引丢。”
此时隔壁屋子里这叔侄正偷偷摸摸商量对策。
“看这小兔崽子有些不对,是不是……”中年男人身上冒出冷汗,“是不是遇见不干净东西?”
“叔,别、别说这个。”
这个时辰说这个,听人都觉得阴森森,这会儿天可还黑着。
“今天在麦地里,就觉得这小子看眼神不对,晚上那顿饭就更确定。”陈老二脸心有余悸,他现在脸上还抹着治烫伤油,就是那时候被烧。
当然,这不妨碍他拿起锄头砸开厨房门,像反派样看着瑟瑟发抖叔侄两个:“你俩瞒着偷吃?”
他扫眼,果然是米糠,夹杂点点碎米:“哟,伙食不错,还有米呢?还以为们家早就断炊,原来就人断炊。”
“这家里要是养耗子,日子就好过不,日防夜防,家贼难防。”安以农打量着脸上还有些肉侄子,“耗子养得挺好,值不少钱呢,明儿就喊人来,论斤卖。”
“你敢?”男人色厉内荏道。
“你看敢不敢?”安以农似笑非笑。
父子?
陈老二眼睛下睁大,他双手抓着侄子肩膀,身体剧烈抖动:“你、你真要给当儿子?”
陈侄子眼中闪过厌弃,他看不起这个入赘叔叔,但此刻也只能指望他。于是脸上便带出笑,甜甜喊着:“父亲。”
陈老二简直浑身颤抖起来:“有后,
“保不准,他是那时候叫脏东西附身……”
陈家侄子打个哆嗦:“不会吧?看不出来啊。”
“这些东西哪儿有这容易看出来?你看那些田姓老东西,个个被哄得脑子都糊涂,来管们家闲事。哼,这些东西可*诈狠毒着。
“前些天隔壁村子才有个,失踪日,发现时只剩下骨架,像是被什东西啃干净肉丢在路边,血淋淋,都说是‘那个’作祟,还请仙姑。结果仙姑道行也不够,法事做到半,头被砍飞。”
少年听得整个人起鸡皮疙瘩,他看向黑暗处,声音颤抖着:“叔,万他是,们怎办?”
陈老二和陈家侄子瞬间蔫儿。
看,就这两个东西,在原剧情里把原主逼到绝路。可见人还是别太心善,尤其是对着恶人。越是心善,人家敲骨吸髓,啃得越狠。
最终这两叔侄也没吃上口热饭,剩下那半袋米糠还被安以农没收。
要不说人类喜欢将自己快乐建立在别人痛苦之上?这闹之后,安以农心突然变得很平静,那些关于穿越关于系统关于世界是否真实猜愚全部被他扫出脑袋。
然后他就安心地睡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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