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晚上，这匹受伤
骡子就被人用石头砸死
，灾民们内部爆发第
次大争斗。打砸灾民杀那户人家男人抢他东西就跑，其余有车灾民人人自危。
什
都没有灾民，和还有车有牲畜灾民隐隐形成对立关系。
就是安以农都被人盯上。他就个人，却有辆极为方便带两个辅助轮独轮车。
“而且，
听到他在里面吃东西，咔嚓咔嚓，是正经粮食……”暗处灾民贪婪地看着那辆车，“那里面定还有东西。”
“直观察他，虽然他很小心，但还是能看到手臂上肉。那可不是挨饿模
“……”
那天安以农推小车轻得和玩具车样，而且他赶路时候，风雪都绕着他脸飞，整天都没有感受到冬日寒风冷酷。
“其实这个‘鬼’兄人还不错，要不宿主你就原谅他吧？”系统说着风凉话。
“吃葡萄吧你。”
后来安以农还是让顾正中取消这种特别福利，他不想让自己变得更加特别。而且得到东西总有日要还，得到太多还不起怎办？靠自己才安全。
“睡吧。”
顾正中衣袖上带着醉人暖香，安以农突然很想睡，他知道这有点不太正常，伸手揪住对方袖子，但人却扛不住地闭上眼。
“你看眼神，就好像是个人……已许久没被人这样看过。”顾正中也躺下，长长袖子罩在安以农身上，像是虚抱着他，“因为饶恕你罪过，所以你是。”
在黑暗中寂寞太久人，看到点光都想锁在手心里。
第二日醒来安以农很不高兴，虽然他什也没说，更没有露出生气表情，但就是知道他心情不好。
正中用扇子挡着半张脸，似乎在笑，“你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可以依靠下别人。”
安以农侧躺着，只手放在枕头下：“这样就很好。”
“这样就可以？”
“嗯。”
安以农闭上眼，呼吸变得平顺，顾正中不确定他是否睡着，这是自己见过最捉摸不透个人。似乎可以很冷静又很成熟地处理任何事情，对外露出冷酷疏离样子，其实心软得很。
顾正中无所谓，只要每天都有炷香，供奉人再陪他聊天，他算是很好说话。
过两日，雪停，放晴，安以农眯着眼睛看，只看到片白茫茫，时间久眼睛还疼。“雪盲症？”他也不太懂，只能低着头，顺着前人留下车辙走。
化雪后路面结冰，车辆打滑得更厉害，还有车子常常陷在污泥里，群人拉扯半天才能拉扯出来。
今天又有辆骡车陷进泥水里，瘦巴巴骡子停在原地嘶吼，它身上被勒出伤，血淋淋。
安以农很是庆幸，自己给轮子加宽加固过，没那容易陷进去。
顾正中抱着自己香盒子正襟危坐：“你生气？”
“没有。”
“那你看眼？”
安以农抬起眼皮看他眼。
“果然生气。”
“你为什选择？”‘睡着’安以农睁开眼。
顾正中笑：“你还没睡？”
“你这样盯着，怎可能睡得着？”
顾正中侧卧下来，只手支着头，低头看着安以农：“本该杀你，可是你年幼，又很有趣，舍不得。”
安以农愣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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