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死……”对着被砍下脑袋,安以农大脑却像刚从冰箱拿出来样‘冷静’,他拿起那个士兵留下尖刀走向下个。
这伙流兵是没有领头人,所以他们各自为政,个个分散开。这倒方便安以农各个击破。
他不正面下手,而是寻找正杀戮取乐士兵,趁其不备攻其不意。
这些士兵没有比他们高,也没有比他们壮。克服恐惧后,这群人只是手里拿着武器普通人。
“败军不如寇,流兵即为贼。”
安以农拖着车跑很久,那些声音却越来越近,终于,到避无可避时候。他抬头看到车上坐着顾正中,这个男人只是淡漠地看着切,非人气息前所未有强烈。
“你要求吗?”他问。
安以农没有说话,他抽出直放在车上长矛,转身看向冲来流兵。
顾正中看着他背影,手指收紧:“……等他求。”
只乌鸦无声无息地落在车上,乌溜溜眼睛看着男人。
“那是马车,你别抢马车!”
“媳妇,媳妇啊——”
“粮食!”
“啊——”
起走个多月逃荒路这些人们,怀揣着希望人们,眨眼进入新炼狱。
和几个当家男人正商量事,忽见前方起骚乱。群人都在疯狂往旁边散。
“怎回事?”
“来流兵,快躲,快躲!!”
“流兵?”他们终于反应过来,纷纷往四边躲。逃荒人群彻底乱,个个没有章法,其中甚至差点发生踩踏事故。
安以农用几秒才反应过来。
流亡逃兵生在恐惧中,他
安以农已迎上来犯者,他在车上准备砍刀,准备木棍,但这时候最好用却是前头绑着匕首‘矛’。
“啊!”当匕首前端刺入意图抢夺他财物以及杀人流兵胸口,他眼睛就彻底染成红色。
“不过是杀人,谁还不会?!”
血腥味激发人体内某种兽性本能。
他大脑片空白,但手已经拿起放在车上砍刀,抡起来直接砍下去:刀、两刀……血液飞溅,是温热。
车辆翻倒声音,铁器撞击声音,人哭喊挣扎声音……安以农不敢回头,怕自己停下就再抬不起脚,他眼渐渐红,眼泪颗颗砸下来:为什只是个普通人?
普通人,什也做不!
要说灾民最不想遇见,不是狼群,不是野狗,也不是其他灾民,而是逃兵。这些逃兵多则数百,少则十几,他们不定会打仗,但抢劫和杀人定很在行。
很不幸,他们这伙流民似乎就遇到逃兵,几十个拿着武器逃兵。
这些逃兵本就是战场上失败者,他们没有组织和纪律,只是群凑在起劫掠团伙。所以他们看到灾民就疯,举着武器冲进来,个个杀红眼。
这个时代兵,比强盗更像强盗。
他时半会儿不知道应该往哪儿跑,就盯着村长家里,他们家往哪儿走,他就往哪儿走。
“快走!”
安以农推车轻,他又年轻有劲儿,开始还在后面,会儿就赶到前头去。他听到身后有哭声和尖叫声,接着还有牲畜鸣叫声和呼呼挥刀声。
那里开始出现熟悉声音,喊着自己父母、丈夫、妻子、儿女,还有痛苦呼痛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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