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累。”安以农拿出高考倒数百天状态。
“那就好,”顾正中坐在车上微
“背诵还是理解?”安以农问。
“自然是都要。”
顾先生平日倒是好说话,这时候却很有师父威严,安以农稍稍跟不上节奏,这边车子就要加重倍。
“要好好听说话才行。”顾正中眯着眼睛看人群中躲躲闪闪吸引安以农注意力人,只灰老鼠。
“是,先生。”
顾正中两指捏着朱果,悬在安以农嘴唇上方三四寸高处,轻轻挤压,便有红色液体滴落下来,正好滴在安以农唇角,这异香顿时更加浓郁。
梦中安以农舔舔嘴唇,顾正中笑,又挤出两滴红色液体。他看着已经不剩精华果子,随手丢到外面去。果子还未落地,股黑风过来卷走,又有其他力量尾随而去。
第二天,伴随着灾民早起煮食声音,安以农醒,他精神极好,甚至感觉自己整个人比生病之前还要好。
“健康地活着,真好。”
安以农擦脸,再次涂上那种褐色膏药,又用条大围巾把自己张招人脸遮得严严实实。
不知道过多久,安以农终于睡着,顾正中从车里出来,他看向立在车架上乌鸦:“把人守好,出点差错,唯你是问。”
此时顾正中目光冰冷无情,哪儿还有之前温情脉脉,然而乌鸦却是习惯。
“殿下不是说尽兴就离开?已经过去数月,这个人类有什特别之处?”乌鸦落地,化作个黑衣男人。
顾正中稍停顿:“般人心,眼就看透,可他心,却摸不透。”
他脸上露出笑,又快速收起:“他事,你不必管,照看好人就行。”
那日晚上顾正中果然抽查安以农情况,安以农背得磕磕绊绊,倒是对这篇《墨梅赞》理解让顾正中眼前亮。
多数读书人对前人总是有着奇妙俯跪情节,总觉得古人、名人、名古人身上没有任何错漏,对他们看法都是全盘接受,甚少可以提出这种可称为高屋建瓴看法。
顾正中心里十分满意,嘴上却还要故意敲打:“想法很不错,只是锋芒太盛,下次可得含蓄些。”
“是。”
见安以农偷偷松口气,顾正中笑道:“累?”
他给顾正中点线香,又把金灿灿小橘子叠在旁边,恭恭敬敬鞠躬:“先生早安。”
顾正中看着线香旁边小橘子,嘴角微扬:“嗯,早安。”
他没听过‘早安’,但这不妨碍他懂这是什意思,并且马上学来用。
那之后时间,别人都在艰难逃难,安以农边推车边还要听老师讲课。
“如今没有太多条件,便日讲解篇吧,这是前朝文相名篇《墨梅赞》,晚间要考你。”
顾正中整个人仿佛穿过某个屏障,直接消失。但也就几秒,他再次出现,并且声不吭直接进入车内。
安以农睡得不好,皱着眉,身上冒汗嘴唇发干,脸也有些苍白。
这样虚弱无助时候,才确定他真只是个少年。
顾正中从袖子里拿出个巴掌大宝盒,晶莹剔透如冰玉,盒子打开,里头有枚圆润红色小果实,异香扑鼻。
这缕香气透过布帘,就引得四周围数里‘东西’蠢蠢欲动,只是它们不敢靠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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