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管他傻不傻,总归们是得好处。”
“这倒是。”
村民们话里话外说他傻,还有好心人劝他意思意思收些银钱,这年头,哪儿有学徒学手艺分不花?
安以农只是笑,说自己受村子照顾良多,如今是报恩。
之后他教那些孩子也是绝不藏私,恨不得把脑子里全部东西都灌进他们脑子里。
“他就是想,也不敢。秀才只是半只脚踏入‘士’族行列,想要威逼利诱,怎都得考个举人吧?”
安以农摇摇头,客观分析:“然而听那些人说,他是吊车尾考上,想要考举人,只怕还得等两年。”
“如果以农真下场,他反而不快活,也就是嘴上说个好听。”顾正中收拢扇子,扇尖抵着下巴,“只是不知道你准备何时下场。”
“再等,”安以农微微笑,“在等个契机。”
去年顾正中就觉得他可以下场,但是安以农说时间没到,谁也不知道他所指‘契机’是指什。
有人考上秀才。
晚上他又听人说黄家要摆宴请客,安以农就随大流捡篮子鸡蛋过去送礼。
穿着青衫黄梅生意气风发,他嘴里感谢村里人,笑意却不达双眼,尤其是看到副主人模样替他招待客人老丈人时候。
“恭喜。”安以农放下手中鸡蛋。
黄梅生转头看到他,双眼便是亮:“以农。”他直接迎上来,用种亲昵口气说:“先生还遗憾呢,以农若是早点上学,这次也能下场。”
来学养鱼人家都觉得不好意思,来时候都要带上自家种菜、养鱼,走时候顺手打扫院子、顺手提水,还有顺手砍柴。
也是这年,北方女帝把西北外族打残,终于空出手来招待南方旧朝廷,女帝亲自率领大军跨过江,路所向披靡。南方各省顿时人心惶惶,粮食价格疯涨。
只有安以农心情极好,他搅拌些奶油,加在他用牛奶煮茶上,茶水里加红豆,奶油上撒核桃碎,搅拌
不过顾正中并未多说什,他相信安以农,也相信他所做切决定。
次年春,安以农快要十八周岁,他依旧没有下场考试。私塾里老师劝他:“以你目前水平,即便答得不好,考到童生总是稳,因何不试?”
安以农只是摇摇头,转头教授村里几个孩子如何饲养金鱼。
知道他准备把这吃饭手艺传授给别人,村里很多人都来学,他们都知道养这个赚钱。
“可以传子孙手艺就这传授给别人,还不收文钱,这人是不是傻?”村里人念叨着。
以农是安以农对外宣称‘字’,黄梅生特别喜欢这叫他,好像他们有什特别感情似。
“以农什时候下场试,为兄这里倒也有几张帖子……”黄梅生说着说着就想上手,被安以农个侧身避开。
“那就多谢黄兄。咳咳,既然黄兄这里忙,那便先告辞。”安以农借故离开,黄梅生留不住他。
“颜狗,呸。”回去路上系统在那儿唾弃,“看他色眯眯眼神,不会以为考上个秀才就能对宿主做什吧?”
黄梅生根本没有遮掩他‘性趣’意思,也就是这个时代民风淳朴,大家还以为这是因为他们在处读书是同窗关系,所以特别亲厚,没有多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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