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钟叔,休息够,们走吧。”
马车继续摇摇晃晃往前走,安以农靠着软枕闭眼养神。他没有问他们说什,也没有流露好奇。
顾正中知道他就是这个性格,或许有些人会觉得他这样太过冷漠,顾正中却觉得这是种信任。
和尚和他讲许多,其他顾正中都不在意,唯有两件事,他听进去。
“殿下生前八字皆阴,虽有法师护持也活不到三十。而后殿下二十八时便含恨殉国,死后被人焚尸,埋于生机断绝之地,阴差阳错吸取煞气成为如今模样。是以,殿下身上煞气非般人能承受。
“吁——”车夫缰绳扯,停下马,车厢也是震,外头响起车夫训斥声,“和尚,你为什要拦在路中间?差点要撞到你。”
“阿弥陀佛,贫僧来此,是有话要和田施主说。”
是之前和尚?安以农刚要有动作,顾正中拦住他:“来和他说,们是故人。”
安以农心说顾正中估计不知道自己见过和尚,还被劝过‘从良’:“没关系吗?他是和尚。”
“这和尚也算是正道人士,没有随意杀人造业,和他不会起冲突。”
村民来送。虽然是农闲时候,可是能让那多人自发送他程,也是难得事儿,安以农上车下车,拜别三次,车子才上正路。
顾正中懒散地靠着软枕,扇子遮半张脸。他眼睛化作深邃红色,再看安以农,却看到层淡淡金边。
安以农感觉到这股视线,以为顾正中是被阳光照到不舒服,他伸手放下马车上竹帘子,靠过来,金色浅光也蔓延到顾正中身上,带来久违暖意。
“有德之人,行善之人,他恩泽可以庇护身边亲近者。”顾正中想起这句话,扇子下唇角往上勾着。
不过低头看到自己团黑雾,顾正中笑容又淡。
“您如今尚且能用天材地宝补足亏损,日后两人牵扯更深,只怕那人也要英年早逝,就是取来仙丹也无济于事。”
和尚双手合十,将利害关系说清楚:“那位施主如今之所以没事,只是因为他行善积德福泽方乡邻,所以可以抵御邪气冲击。
“然而殿下若是再和他有更亲密关系,不但坏他身体,还要损他子孙缘分。百病缠身,子孙断绝,后继无人,这便是殿下想看吗?”
顾正中知道自身逸散鬼气就是对人类伤害,所以常寻
安以农点头应,顾正中便和和尚离开。
“这和尚怎莫名其妙,来喊东家,自己却走。”车夫只看到和尚人离开,他感到不解。
“钟叔,们在道路旁休息片刻。”
“是。”
在原地等不到五分钟,顾正中就回来,他眉宇间沉淀着忧色,不知道那和尚说什。
五年前他只是因为觉得有趣选择跟上看看,那时顾正中以为自己看个数日或者十几日就会感到乏味离开。谁知他这待就是五年。
他向克制,这是两百多年来第次放纵自己。
世人多庸俗愚昧,即便有不庸俗愚昧,也不肯对鬼怪平等相待。安以农这样人,是他寻两百多年才寻到个。
也是因为上心,顾正中心情开始变得复杂。
两百多年间,未曾听过鬼怪和人能有什好下场,似乎他们总是在相互吸引,又相互伤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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