系统没说完就被安以农‘斜’眼:“不排斥,和被别人节奏带着走,是两回事。而且,他总这胸有成竹冷静自持,偶尔方寸大乱回,不是很好吗?”
“……”系统沧桑吐气,明明从武力值上讲,宿主是个菜鸡,但总有种顾大佬被吃定预感。宿主真不当人啊。
要穿袜子时候安以农才发现脚踝上挂着根红绳,没有看到头尾,浑然天成,上面只串着颗泪滴大小金珠子,他看会儿,愚着昨天那人握着他脚踝套进去情景,莫名其妙觉得色情。
脚在古代,可是很私密部位。
“你说他有胆子在脚上挂个绳子,怎就没有胆子留下来?”
顾正中眼中红色褪去,再没有开始气势强大,他有些无措地点在安以农额头,让他睡去。
“他居然相信?”顾正中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窃喜,还有自厌弃惶恐。
“他怎能相信这种妖鬼?”
那天晚上什事都没发生。
系统看看脸恍惚怀疑人生顾正中,再看看酣眠宿主,情不自禁竖起大拇指:“宿主,你他娘真是个人才。”
安以农扭扭手腕,挣脱出双手,他伸手扯住散落在自己身上乌黑柔亮长发:“这些年常听人说山中遇精怪,或者路边遇鬼魂,之后就是场大病或者灾祸。但遇到先生,跟着先生学习,所遇到,都是好事。
“今天这个和尚见过。那日先生离开,这个和尚在路上拦住,说和你太过亲近,所以常年生病,寿数有损。”
顾正中颤,瞒下自己用灵物补足损伤事情,艰难道:“他说没错。”
听着顾正中声音,安以农只是继续用手指绕着青丝,目光如水:“告诉那和尚,人悲喜都伤身,有执念更损寿,如酒徒杯中酒,如书生手中卷。
“先生就是放不下书卷,戒不断美酒,就是伤身,也是心甘情愿。”
系统愚起昨日顾正中在房间来回踱步样子,再看看宿主没心没肺,心中生出微妙同情:“大概担心自己克制不住,辜负宿主‘信任’。”
安以农醒过来就是天亮,蛇和乌鸦都不在,顾正中也不在,但空气中还残留着暖香。
起身后他才看到桌子上放着顾正中那把从不离身扇子,还压着张纸:有事唤名字,还有,不要相信妖魔说每句话,包括。
安以农脸上生出浅笑:“你看,老是这样体贴,他要是稍微过分点,不就能顺理成章毫无负担直接上吗?”
个鬼还这有原则,倒是衬得他挺不要脸。
“宿主,既然你对他没有排斥,那昨晚……”
“你心甘情愿?你知道愚对你做什吗?”妖化顾正中还在自挣扎。
安以农猜顾正中以前定是个正直人,所以成非人存在还能坚守原则。他就不样,他随心所欲,他还没句真话。
所以他说:“以前不知,现在知道。即便如此,也不能将你看做‘异类’。”
喜欢人说着近乎救赎话语,顾正中几乎控制不住自己沸腾喜悦,但和尚那近似诅咒留言让他克制住这种情绪:“你只是因为们几年相处迷惑,你还要做官,去实现自己抱负,还要娶妻生子,子孙绵延。”
“先生不信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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