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他写封密函,附上金白两家和马贼通信,希望特事特办,调动本地驻军清理下害虫。
同时他也终于出门,穿着格格不入书生装,脸上挂着傻白甜表情,带着田护卫和充当翻译县丞在街上闲逛,遇到感兴趣东西还要看看,问问,用着官话带着手脚比划和本地商户交流,活脱脱只嫩生生大肥羊。
看到他,街上商贩表情有异,似乎知道他身份,说话也要拘谨许多。
安以农注意到他们眼神闪烁,在看人群中谁。
看起来,他在县衙里这十天,这里人都已经被‘警告’过。
他这个‘恶势力’已经看上金家白家这两‘恶势力’资产,想要利用驻军空手套白狼。
之后几日,安以农白日都待在县衙后院办公,要就是吟诗作对弹琴画画,嘴里时常念着春花秋月,并不轻易出门。
但是到晚上,他就通过那些本地冤魂解情况,并且把前几年资料都整理出来。
根据他要求,这些小鬼们要摸清楚定沙县每家每户情况,包括他们家中人口、田地和牲畜、有无疾病、用水是否困难等等。
安以农对着张定沙县地图标注,哪个村子贫困人口多,哪个村子可用土地少,还有哪个村子需要平村霸地主。
吸波血。
“金、白、吴、苏。”安以农手指轻击桌面,他脸上并无怒容,即便刚刚才知道这片土地上发生许多灭绝人性惨案。
吴家和苏家只是附庸,虽然也有违法犯罪,但尚未有人命官司,回头打个半残就好。
重点是金白两家。
“他们两家钱多,地多,人多。偏偏正缺钱,缺地,缺人。你说,这不是大块肥肉在眼前晃吗?”
他们想要堵住他耳朵和眼睛,让他只能看到他们想让安以农看到东西,听到话。
他装作没注意,摇着扇子继续走着。这会儿正是瓜果上市季节,他在街上看到定沙县瓜果,还有之前商人说定沙县
这切工作他都是点着灯晚上做,别人并不知道。
县衙中多数人都已投那两家,他们看到安以农整日穿着青衫在那念酸文,就往回报,说这年轻知县是个二愣子,只知道四书五经,读书读死。
金白两家暗喜,这等没脑子书生最好糊弄。因此,他们直没有找新知县麻烦,定沙县安安静静,仿佛从来没换过知县。
不用十天,安以农已经基本理清定沙县势力分布,包括四周围马贼老巢和主要人员,以及金白两家家财存放地。
他还得到金白两家和马贼联系信件。
这两家在定沙县经营百年,光是身强体壮打手都有上千人,听说还和马贼有联系,要端掉它,谈何容易?
安以农在屋中走半圈,他转过身:“附近有驻军,对吧?”
顾正中没有回答,安以农又自言自语道:“金家大儿子就在驻军中做官,想要调动这些人……”
“你说,”他摸摸下巴:“如果许诺那些官兵,从白家金家抄来银子,分他们半做军饷,他们会不会动心?”
驻军动心不动心不知道,安以农动心,扶贫搞基建需要钱不少,这些钱又没法从天上掉下来,那不是只能依靠……‘大自然馈赠’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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