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百八十文亩?”安以农直接笑,“他敢给这个价,你们也敢卖?”
县丞低下头。他想知道这个新知县为什会问起这块地,但是对方没有再接着问,他也就不敢继续往下猜测。
到晚上,金家人果然找到县丞,带着礼物,半是诱惑半是威胁地问他白天那个知县都说什做什。
县丞说大部分,隐瞒下自己猜测。
定沙县水渐渐浑浊,他这样小鱼,还是自保为上。
“记住,这个人要是再过来,只许说好,不许说坏。要是让们知道你们谁在背后说什……哼哼,那就有你们好瞧!”这些人骂骂咧咧走,留下大哭不止孩子和打肿脸大人。
“这些人都是样,毒蛇和蝎子。”抱着孩子男人看着走掉人,牙齿咬得咯吱响。
这些事都有小鬼汇报给安以农,他安静听完,表情没有变化,只是突然对县丞说:“听说你外孙子刚刚出生?真是可惜,来得晚,否则也能备份周岁礼。”
县丞冷汗当时就下来,他在明面上只有两个儿子,很少人知道他和个酒楼老板娘有个私生女,而这个私生女刚生小外孙年。
这是威胁,毫不掩饰威胁。
那些孩子走干净,糖也没送出去,安以农站起身,拍拍手上灰。
他就站这会儿,身上就多出层灰。看来以后做规划时候,还得考虑下绿化问题,比如栽种些耐干旱行道树就很有必要。
知难而退?没有事。
举世皆敌而已,他以前见得少?
他与县丞继续往前走,他要用脚步丈量定沙县这个‘贫民窟’,用眼睛看,用耳朵听,用脑子判断。
金家那些人对着这些收集到情报分析半天,终于得出结论——个涉世未深,自以为正义愣头青,等真遇到事,就知道什可以做什不能做。
“只要他不来招惹们,倒是愿意和他井水不犯河水。”铁打定沙金家,流水定沙知县,他们根本没把这个‘父母官’看在眼里。
“三年很快。”
他们秘密讨论很快传到安以农耳朵里。
“涉事人员太多
县丞嘴唇抖下,压低声音:“请大人放心,不该说,卑职句话都不会多说。”
安以农似笑非笑:“你是读书人,贯是相信读书人,明事理。”
县丞笑容更勉强:不听就是不明事理?群狼,只虎,他谁也得罪不起。
“对,咱们定沙县外那片荒地,有主?”
“大人说是北边那片地吗?”县丞稍加思索就知道安以农说是哪块地,“那块是白家,三十年前以亩百八十文价格买下,买下后直没有动静。”
但就在他走后,小巷子冲出几个凶神恶煞人,他们围住那几个孩子和他们家人:“刚刚那个人问你们什?”
大人们噤若寒蝉,他们推着自己小孩:“他们连话都说不清楚,能说什?”
“啪!”凶恶男人巴掌打过去,又看着孩子,“让你说。”
小孩含着眼泪断断续续说些吃饭洗澡话,听起来好像只是好奇这边人吃什,以及为什他们不洗澡。
“水都喝不起,哪有多洗澡?”这些人呸声,“中原来小白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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