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以农忍无可忍,他侧头问县丞:“若是你,愿意带女儿到这位吴家少爷面前走圈?”
县丞把自己缩得更小,他讪笑:“下官……没有女儿。”
“呵,”安以农把头转过来,看着堂下吴阳,“本官听说过你名声,色中恶鬼,就是只母蚊子都不敢从你跟前过,他们躲避你还来不及,怎可能送上门来?”
吴阳没料到他是这个反应,他刚要说话,安以农张嘴又呛他脸:“相貌英俊?本官眼睛还没瞎,分得清什是好看什是丑。这家女儿既不是眼盲之人,又非痴儿,她能看上你脸?
“事情经过到底如何,从实招来,若是等本官查清还不肯说,罪加等。”
猎户深呼吸,压下心里越烧越旺愤怒,转而回答安以农之前问题:“大人,小民乃是定沙县猎户,今日带家中妻女到城里,想要用皮毛换些家用。这个小畜生!”
他指着吴阳,几乎压不住自己怒火:“这个小畜生当街轻薄儿,实是忍无可忍,这才推开他,不想他竟叫来几个人,要强抢儿,小民只得击鸣冤鼓。”
安以农点点头,他又看向那个金家亲戚:“他所说,你可认?”
“哎哎!”他站起来,又被小厮扯回去。小厮脸悲苦:这个知县明显不是以前那个不管事,怎这人就看不清,他眼睛是白长?
“什叫抢?是这小贱人看相貌英俊家财万贯,想要过好日子,非要赖上。这是好心,看她可怜要收留她,结果反被打掌,哎哟,腰……”
得歪歪扭扭。他身后那个小厮也就跟着跪下。
安以农这才有时间打量另边人。
他们看起来是个三口之家,猎户打扮男人,有异族血统妇人,还有出落得花儿样少女。少女衣服被扯破,现在套着件羊皮外套,正低着头偷偷拭泪。
“堂下所跪何人?为什敲击鸣冤鼓?有何冤情?”安以农用着刚学不久本地话公事公办地问。
这个别扭本地方言出口,四周围衙役先吓跳,还有在旁做记录县丞,更是频频看向安以农,不知道在脑补些什。
这个金家表少爷贪恋美色,街上看到个稍微周正些女子就要上前戏弄,曾经还逼死过人。
但是之前知县无作为,所以他胆子也是越来越大,这次居然就在县衙附近闹出来,要抢夺别人家女儿?
他装模作样哼几声:“定是刚刚被打到,要告他打人,让他赔医药费。”
“你意思是,他们闲着没事,跑到你面前让你轻薄?此事看见人不少,你可想清楚回答。”安以农面无表情地问。
“没错!”
安以农气笑:“他们没脑子吗,走过来白白被你欺辱番?”
“谁知道他们家子打什鬼主意?
“回大人话,是小民敲鸣冤鼓。”猎户打扮男人开口。
“所为何事?”
“对对!就是他!”旁吴阳还在那里跳,“点儿小事就来敲鼓,这不是浪费大人时间吗?狠狠打他几板子,不识趣老东西。”
在衙门里,当着这多人面儿这个人都敢这嚣张跋扈,可见平日是个什德性,安以农眯起眼:“本官何时让你开口?你是知县还是是知县。”
吴阳不以为然地哼声。
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,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