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男人摸摸鼻子,讪讪走,想想又不放心,回来吩咐两边家丁:“守好。”
等屋外消停,安以农才有心情看房间摆设,架子床、梳妆台、衣柜、桌椅
“请你到家中做客。”
“三五日后,你如今怎请,日后就要怎送。”
然而男人只是伸出只手:“请。”
之后安以农就‘顺理成章’地被‘请’进沈府,顾正中不紧不慢跟着他,摇着头嘴里说着:“胡闹。”边还要小心护着,免得他磕碰到。
沈家就落在县城南边。
“举人?”马上男人愣下,看向安以农眼睛更亮,“不错不错,有财,你有才,正是相配。”
“无耻之徒!”魏门房哪里听得这个?他提着剑就上去,田护卫还守着安以农,防着其他人。
旁商人吓得脸都白,他看着安以农,咬牙:“田老弟,替你报官。你个举人,他……他不能如此对你。”
“谢谢胡老哥,让你受累。”安以农感动道。
边陲之地,出个秀才都难得,这个却想将个前途无量举人收入后宅,何等嚣张。
“你是谁?光天化日,你想干什?”
安以农暗自好笑,脸上却是惊愕和不悦模样。别说,他长相俊秀身材清瘦,又不蓄须,看着就是个漂亮小书生,也就是二十出头,所以做出这副模样也不辣眼。
看马上这个青年两眼放光样子就知道。
“小郎君,你说话真好听。”马上青年大大咧咧说着直白话,他虽然也说官话,口音极重,听起来也不像是正宗官话那样软。
“你到底是谁?”
这是间四进大宅子,四周围还有许多小宅子,它们被堵围墙包起来,统称为沈府。
这怕是有个几百亩,难怪说他沈城南。没有日进斗金能耐,能造出这样宅邸?
安以农边想着边被送进间厢房,他进去,门就上锁。门外那个男人正吩咐人:“好好照顾这位公子,另外……谁来也不许开。”
接着他又高声喊道:“郎君,你好好考虑两日。家中无妻妾儿女,倒有许多房舍金银,出入都有马车。你若是依,自当百依百顺,无有不从。”
“滚。”
还有沈城南赵城北,个商人也敢自称半城,章华县水颇深啊。
安以农有意试试深浅,他以眼神示意魏门房放水,魏门房虽然不理解,还是刻意落败。
这个男人下马到安以农跟前,他才发现对方大概有点儿混血,比他高半个头,表情很是轻佻。
“小郎君,有财有貌,又知情识趣,这样人才,也不算辱没你吧?”
安以农握紧手中折扇,沉声道:“你要做什?”
“你到章华,却不知道是谁?沈城南,就是哥哥!”
说完他又是嬉皮笑脸:“现在你知道是谁,也知道你是谁。小郎君,心悦你,随家去吧。”
安以农涨红脸:“你简直,有辱斯文!”
他越是生气,这男人越是高兴:“小郎君打哪儿来,往哪儿去?若是方便,来家住几天,好尽地主之谊啊。”
说着他就要伸手过来,这时候魏门房和护卫终于挤过来。田护卫守在安以农前面,魏门房脚踢开男人手:“休得无礼!家主人堂堂举人,岂容你羞辱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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