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是。”老板能说什呢?他只能去拿钱,好声好气赔礼道歉,才把瘟神送走。
等人走,老板就和惊魂未定客人说:“今天不好意思,吓到大家,给每桌都送份姜撞奶。”
“不用啦,都是街坊邻居,不用破费啦。”
“是啊,是那些
此时,他们身后传来乒乒乓乓声音,安以农回头看,就看到五六个穿着棉麻质地唐装,手里拿着武器年轻人,他们中几个还给头发染色。
其中人拿着棒球棍,正敲敲打打那些露天桌子,把几个客人都吓到,那些服务员也是吓得躲到边,都不敢吭声。
“别看,是鳄鱼帮啊。”张伟连忙按下安以农头,压低声音说,“你看他们,他们会不高兴。”
鳄鱼帮?安以农觉得这个名字有点儿耳熟。
丁零当啷敲会儿,里头老板就跑出来,勉强笑着:“威哥,您来吃饭啊?”
们个个放好碗碟,摆好筷子。
除大盘烧鹅饭和整个烧鸭腿,每人还有碗例汤。虽然是例汤,内容却丝毫不偷工减料,是排骨和海带熬,撒上点虾米和葱花,香味鲜甜。
安以农拿起筷子,看着面前烧鹅饭。个大盘子,中间是小山样米饭,油汪汪脆皮烧鹅,剁成宽度样好几块铺在上面,金色脆皮下是多汁鹅肉,香喷喷。
烧鹅旁边还摆着半个卤蛋和几根青翠青菜,雪白白米饭上淋上褐色酱汁,嗅起来有点儿甜。
“好香啊。”张伟深吸口气,拿起筷子埋头苦吃,赵刚亦然。他们再也空不出嘴说话,耳边就听到他们用牙齿撕开脆皮和嫩肉声音。
“你这个月保护费没交嘛,带兄弟几个来光顾你生意。”被人喊威哥男人留着奇怪凤凰头,就是中间排有头发,左右两边空,看起来也是凶神恶煞。
“不是啊威哥,们店前周已经交过,你……是不是记错?”老板捏着拳头,脸上努力挤出笑。
“周前是你老豆交,现在是你老豆开店吗?现在是你开店嘛。”威哥吸口烟,吐出两个烟圈,“店换老板,当然要重新交咯,这个规矩你不会不懂吧?”
“懂,是疏忽。”老板回头用眼神示意自己老婆,又吩咐店里服务员,“还不快给威哥他们倒茶?”
“不用。”威哥将烟按灭在服务员刚倒茶水里,“们很好说话,你按规矩来,们按规矩办,不要让们难做。”
安以农夹起块烧鹅块送进嘴里,轻微‘咔嚓’声,微甜脆皮就断裂,牙齿咬下去,肉块里鲜美汁水喷溅出来。
他本来以为这样烤出来大鹅,精华都在脆皮上,肉会显得有些逊色。但这块烧鹅肉推翻他刻板印象,皮和肉都是这得恰到好处,整块烧鹅肉,兼具酥脆和鲜嫩口感,不老不柴,咸甜适口。
“很好吃。”他惊叹,美味菜肴在脑海中拨动他琴弦,串乐符冒出来。
“是很好吃吧?”张伟吃得头也不抬,“吃遍这里大街小巷烧鹅,就这家最好吃。本来还担心老师傅走没人接摊,还好小师傅也练出来。以后还要常来照顾他生意。”
安以农也记住这家店地址,晚上打包份带回去,给莲婆婆尝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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